小秧秧:“……” 熟悉的茶配方。 她抬起小手用力揪自己的大腿一下,豆大的眼淚嘩啦啦就滾下來,小嘴一扁,委屈地喊:“孃親……” 最先注意到她動作的若榴驚住,趕忙配合上:“夫人,王爺!五姑娘哭了。” 容雨棠轉身,女兒已經像個小炮彈似的跑到屏風後邊去了。 小姑娘委屈巴巴的哭聲從裡面傳來。 “離親王伯伯,嗚嗚嗚嗚,她,她兇孃親嗚嗚……” 雪梅:“……???” 雪梅的眼淚都跟著一塊停住了。 “嗚嗚嗚嗚嗚……”小姑娘越哭越起勁,哭得好像要喘不過氣來似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司徒元鶴頓時心疼壞了,也沒顧上自己的傷勢,起身就把小傢伙抱坐在自己腿上,一邊揩著小傢伙的金豆子。 “她過分!”小秧秧抽抽搭搭地指控。 “是,她過分。”司徒元鶴一個冷眼望向趴在床沿紅著眼睛的婢女,“跪下。” 雪梅:“王爺……” “伯伯!”小姑娘又一次搶在她前頭,哭得越發大聲。 雪梅:“……” 這小蹄子。 “本王說,跪,下。”王爺壓低的嗓音,說明人已在暴怒邊緣,雪梅再不懂事也知道要乖乖跪下,向五姑娘和容夫人道歉。 雪梅以為道完歉便能起身,剛站起來一些,膝窩讓人踢了一腳,她的膝蓋重新磕到地上。 秋海:“我家夫人允許你起來了嗎?我不管你和離親王是何關係,在離親王府又是何等地位,你如今都只是一名奴婢,是卑,我家夫人乃當朝大將軍和平南郡主的妹妹,是尊,尊卑不分者,掌嘴二十,還差十九下。” 話音剛落,時菊便笑著上前去刑罰。 雪梅徹底慌神。 二十下,她的臉可就毀了。 “王爺,王爺,奴婢知錯,求王爺和容夫人求求情,王爺……” 司徒元鶴蒼白著從屏風裡出來,懷裡抱著淚水打溼了睫毛的小秧秧,宛若抱著個易碎的白瓷娃娃。 眾人都看向他。 都想知道離親王是否要為這個以下犯上的婢女求情。 尤其是太后派來的宮女,站在最後邊像個隱形人似的,可她的目光一直在王爺和婢女雪梅身上來回打轉。 似乎也在等王爺的決斷。 司徒元鶴掃一眼眾人,視線落在容雨棠白淨的臉上,對方也在看著他,雨棠的神色分明是平靜的,那雙秋波似的眼睛讓他心頭一跳。 “容夫人……” “王爺。”他話未說完便被打斷,雨棠吩咐時菊,“王爺既已求情,十九下就免了。” 時菊重新回到夫人身邊,凌厲的目光如刀子般刮在雪梅身上。 雪梅熱淚下來,連忙謝恩:“奴婢多謝王爺。” 小秧秧心裡頭有些不高興了,嘀咕道:“你和我爸一樣。”不分青紅皂白,還愛喝茶。 “孃親抱。”她回到孃親懷裡,小手圈著孃親的脖子,腦袋靠在孃親的肩膀上。 懷抱著軟乎乎又香噴噴的女兒,容雨棠忽然就被安慰到,唇角含著淺淺的笑容。 母女倆走了。 司徒元鶴心一揪,看向一旁委屈紅眼的雪梅朝著自己走來,攙扶著他重新回到踏上。 宮女還在,他並未拒絕雪梅的觸碰。 “毓秀,明日秧秧和五姑娘再來訪,說本王身子不適不便見客,拒了吧。” “是。”毓秀回答時,餘光特地瞟到宮女身上。 傍晚,宮女出府進宮,毓秀稟道:“王爺,如你所料。” “嗯。”司徒元鶴淡淡出聲。 這時雪梅也端著湯藥來,往床邊一坐,溫柔道:“王爺,該喝藥了。” 哐當。 司徒元鶴抬手打翻藥碗,雪梅撲通一聲跪下,還沒來得及說話,臉上捱了結實的一巴掌。 毓秀:“下作東西,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 雪梅捂著又挨一巴掌紅腫起來的臉,疼得眼淚直掉:“姑姑,雪梅都是聽從王爺和姑姑的吩咐做事而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麼心思。”毓秀警告她,“再敢擅自做主,對容夫人和五姑娘不敬,我拔了你的舌頭。” “雪梅知錯。” “滾下去。” “是。” 人一走,毓秀道:“王爺,太后未必會信。” “本王知道。”司徒元鶴現在最憂心的不是此事,而是容雨棠和小秧秧,生怕母女兩個明日再來,知曉自己被拒之門外。 以及,他今日站在雪梅這邊,該如何熄了母女倆的火才是。 殊不知,容雨棠母女沒再來過。 …… 五月中旬,趙青正在做豆花時,阿啟跑來同他說:“老師,您要找的那個人,我打聽到了,人也住在西街。” 趙青沉靜道:“等為師做完這鍋豆花,辛苦阿啟帶為師去一趟。” 阿啟看向鍋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出來:“老師,沒有人來買。” 自從他無意間遇到老師,來老師這裡讀書,幫工賺些銅錢,就沒見過幾位客人光顧,十天個月才會來一兩個,還都是街坊鄰居,見老師是個瞎子才來光顧生意。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