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秧,二哥許我一日假,我帶你玩去!”容驚春衝到棠花院去,院裡的海棠花開得正盛,地面上也飄落著花瓣。 “滿院子都是落花,你們竟然偷懶不打掃!” “冤枉啊四公子,是容夫人不讓打掃的,說是落花能化作春泥更護花,滋養土地,而且走在花瓣上,猶如走花路,是前程似錦錦上添花的意思。” “哦,這樣。”容驚春撓撓腦袋,“秧秧呢?” “五姑娘許是又躺在哪片花草叢裡睡覺去了,得找找。”棠花院的樓都有兩層,更別提院子有多寬敞,還分為前院後院,容夫人愛花花草草,院前院後都栽種不少。 “本公子自己去找。”容驚春目標朝著花草叢走去。 “四公子,還是奴婢們一塊吧,花兒草兒都開得盛,五姑娘小小的一隻,往裡邊一躺,要找好一會的。” 容驚春頓一下,說行。 “你們怎麼放任秧秧躺地上,萬一著涼怎麼辦?”他又要兇棠花院裡的奴婢們了。 “四公子。”婢女們無奈,“草地花叢裡,不是地上,容夫人也是同意的,說小孩就應該在草地上打滾睡覺,多吸收大地的氣息,身體好呢。” 容驚春總覺得怪怪的,在草叢裡打滾睡覺的不是小狗嗎? 一群人在後院藍紫色的風鈴花叢中找到了人。 小秧秧側躺著呼呼大睡,小狼蹲坐在旁邊,目視前方,如同軍中的哨兵一樣。 “嗷嗚!”見到容驚春來,它叫一聲。 容驚春輕哼:“手下敗將。” 木芙看他一眼:公子你其實可以大聲點。 自從打過一架,這兩就不太對付,不過只要雙方都不主動挑釁,也都能相安無事。 容驚春沒打擾妹妹,而是來到一旁,看到睡容恬靜的妹妹,他笑了一下。 “我們家出了個小仙子。” 說著坐在一旁,和小狼剛剛的姿勢也沒多大區別。 小秧秧還是聽到動靜醒了,睡眼惺忪先喊的“崽崽”,揉揉眼睛後才看見四哥。 “睡飽沒?睡飽帶你出去玩。” “哦。”小秧秧看一眼崽崽,崽崽自覺跳到她肩膀上,一塊出了府,沒多久在街上遇見了熟人。 “春哥?秧秧妹妹。” “季冬哥哥。” 小秧秧甜甜地喊著,容驚春立馬皺眉:“你叫他什麼?” “季冬哥哥啊。” “你怎麼知道聞季冬名字的?聞季冬,你是不是趁本公子不注意,接近我妹妹了。” “我……” “聞季冬,本公子警告你,不許打我妹妹的主意。” 小秧秧:“……” “春哥!”聞季冬欲哭無淚,“我才十一歲,秧秧妹妹也才五歲,春哥你在想什麼?再說了,我哪敢啊。” 容驚春還是盯著他,“不必提醒本公子比你小一歲,本公子永遠是你春哥。” “是是是,你永遠是我春哥。”聞季冬終於看到小秧秧肩膀上的小傢伙,“這條小狗……唔!” 他的嘴被春哥一手捂住。 春哥瞪著他,“聞季冬你不要命了!那是,狼!” 聞季冬心裡一咯噔,拱手笑道:“沒想到是狼兄啊,險些錯認了。” 小秧秧:“沒事的季冬哥哥,崽崽很乖的。” 就衝春哥剛才那個反應,他聞季冬就不敢信一匹小狼是乖的,真不愧是將門女兒啊,別人頂多養只狗防身,秧秧妹妹倒好,直接養狼。 聞季冬咽一下口水,詢問他們這是要去哪兒。 容驚春說:“本公子要帶妹妹去看鬥雞。” “鬥雞?”聞季冬沒忍住翻個白眼,“你帶小姑娘去看鬥雞?也就春哥你想得出來,鬥雞打架也很兇的,嚇著秧秧妹妹怎……” 他又看到小秧秧肩上目光冰冷的小狼。 “……”好吧,嚇不著。 “萬一秧秧妹妹的小狼把那些雞都吃了怎麼辦?” “吃就吃了,本公子又不是賠不起。” 小秧秧本來也想去看鬥雞的,她沒看過,應該挺好玩,但是季冬哥哥說的也對,崽崽萬一把人家賺錢的鬥雞給吃了可不好。 “四哥,不去看鬥雞,去別的叭。” “那帶你去打馬球。” 聞季冬:“……春哥,秧秧妹妹才五歲。” “馬球!”小秧秧眼睛亮了,“窩可以在旁邊看!” “也行。”聞季冬要跟著一塊去。 小秧秧到了一個類似於現代騎馬俱樂部一樣的地方,有不少富家公子在這裡打馬球,觀賽場上也有不少人,有男亦有女,不過是男女分兩邊坐的。 容驚春和聞季冬都要去玩,只能把小秧秧放在邊上,不過有霜女若榴和霜女在,倒也沒什麼事。 “難得老爺夫人能允姑娘出來看馬球,姑娘開心些。”一對主僕從他們身邊經過。 “如何開心,祖父祖母和大伯的意思,都是要我嫁過去,克妻還讓我嫁,就是為了鞏固大伯在朝中的地位。” 聽到克妻這兩個字,小秧秧豎起耳朵。 “姑娘,你可小聲些,那是離親王。” “我偏要說,年紀還大呢。” “姑娘!”旁邊的丫鬟都要急壞了。 小秧秧看過去,主僕二人走在她前頭,要到女子區的地方去。 “四哥,你聽到她們剛才,說什麼了嗎?” “離親王要娶她?”離親王不是喜歡他姑母嗎?容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