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秧秧沒有追出城去問,司徒君也在那晚的粗魯之後恢復了平靜。
看似平靜,許秧秧還是捕捉到絲絲的異樣,比如哥哥不再纏著她做,只是偶爾親親她的額頭,一塊睡時將她摟進懷裡,親親她的後頸。
純情得許秧秧都懷疑書房那晚他是被人奪了舍,還幾次三番地試探。
司徒君笑得無奈,解釋說怕再傷著她,她的身子還很稚嫩。
這一點許秧秧是十分贊同的,古代女子活不長的部分原因就是年齡尚小,身體器官尚未發育完全,便已經生兒育女。
日子一天天過去,司徒君也履行當初的諾言,每隔一日便帶著秧秧回孃家住上一日。
這也成了雲京人人皆知的事,畢竟官員大臣們在太子府找不到太子殿下,就會去離親王府找,一找一個準。
離親王府原本給司徒君留著的那處院子,都快成第二個太子府了。
不過比太子府熱鬧。
太子府只有許秧秧,離親王府還有一大家子,容雨棠時不時去給太子送點心,小郡主和小世子已經一歲半,會走路,還會喊姐夫,動不動就跑過去玩。
夏日炎炎。
王府的小世子和小郡主又邁著小短腿,探頭探腦地往院子裡看,小嘴裡嘟囔剛剛孃親把好吃的冰鎮果汁送到這裡來了,待會多喊幾聲姐夫,就能拿到吃的!
殊不知兩個小傢伙的對話都被門後的隨安聽了個真切,努力地憋著笑。
調整下狀態,他出去道:“小郡主,小世子,你們來找太子殿下!”
“嗯!”小世子點頭,小小的手拉上姐姐就往裡面去。
走路還有些歪歪扭扭的。
隨安怕兩人走著走著摔一跤,像個尾巴一樣在後面跟著,兩隻手伸著,隨時準備好接住兩個小祖宗。
太子妃最疼兩個小傢伙,太子也跟著疼,簡直跟疼自己孩子一樣,對他們這些下人來說,可不就是兩個小祖宗。
司徒君聽到動靜,抬眸望去,敞開的窗戶正好看到兩個小傢伙走在流動的光影裡,一陣暖風吹來,茂盛的樹葉沙沙作響。
兩個小傢伙也沒走正門進來,直直到視窗那裡,踮腳仰頭才勉強露出半個小腦袋。
“姐夫!”小世子聲音清脆。
“姐夫。”小郡主聲音軟糯。
司徒君道:“走那邊進。”
小世子指著窗戶:“這裡這裡!”
小郡主點著腦袋:“姐姐,這樣。”
司徒君忍不住扶額,兩個小傢伙好得沒學會,就學會秧秧翻窗爬牆。
司徒君彎腰,把兩個小傢伙從窗戶那裡抱上來放下。
腳一落地,兩個小傢伙就直勾勾盯著桌上的冰鎮果汁,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一人拽著司徒君的袖子,一人拽著腰帶,嘴裡喊著姐夫,眼睛卻沒移開半點。
隨安悶悶地笑著,扭頭和他兄長小聲說:“我剛在門口聽見小世子和小郡主說,多喊幾聲姐夫,要騙冰鎮的果汁喝呢,太精了,你看太子殿下都要心軟了。”
行雲道:“殿下不會給的,太子妃特地叮囑過了。”
太子殿下是疼小郡主和小世子,也更聽太子妃的話。
司徒君注意到兩個小傢伙的眼神後,摸摸他們的頭說不行。
兩個小傢伙的嘴一扁。
“姐夫壞!”
“壞人!”
這就壞人了?
司徒君啞然失笑,承認道:“孤是壞人。”
姐弟對視一眼,好像行不通了哎。
正巧這時候許秧秧來了,姐弟倆搖搖晃晃跑著去告狀,一口一個姐夫壞。
尤其是小郡主,軟軟糯糯的聲音聽著委屈極了,再揉揉眼睛,跟要哭了似的。
一家子都疼這兩小傢伙,尤其是許秧秧,這可是她娘辛辛苦苦生下來的,趕緊把妹妹抱在懷裡哄著。
“是是是,你姐夫壞,姐姐罵他。”
“嗯……”委屈巴巴的。
小世子也撲過去要抱,許秧秧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
她從小就愛躺在草坪上打滾睡覺,不論是容府、離親王府,還是太子府,都種著大片大片綠油油的草。
這麼往後一倒,摔在軟綿綿的草上什麼事也沒有。
兩個小傢伙撲在她身上。
雪狼跑過來舔舔她的臉,弟弟妹妹也在她臉上親一口,都是口水。
許秧秧摟著兩個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