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跑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了。季秋白哪裡有時間再管自己的腳腕了,他只是覺得,如果自己現在不跟在白澤身邊,那麼自己肯定會後悔。白澤深深地看了季秋白一眼,然後不再多說,迅速地在洞口凍了一層厚厚的冰,白澤拉住季秋白的手腕就往裡面跑。白澤再拉住季秋白的手腕,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用力了,已經把那人的手腕都給弄得變形了,於是白澤連忙放開手拽住季秋白的手臂。季秋白很累,這樣溼滑的岩石導致腳底不好著力,跑了一個多小時,他都要虛脫了。季秋白大口的喘息,其實他的體力還挺好的,以前跑一千米的時候還是優秀,但是連日的奔波讓他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剛才還和白澤做過激烈的運動,現在狂奔一個小時,是人都會累。但是白澤顯然沒有他那麼疲勞,他大氣不喘地問季秋白:“你為什麼總是跟著我?”季秋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前方大聲的一個‘靠!’字。張倚霄甩了甩手,回頭對白澤喊:“白澤,我手電也沒電了!”白澤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電,露出了擔憂的表情,同時從空間取出最後一支手電,揚手扔給了張倚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張倚霄竟然沒有接住,只聽得‘咔嚓’一聲,那手電就被扔到了岩石上,玻璃屏立刻就碎了。張倚霄‘啊哦’一聲,於此同時,季秋白感覺身後傳來一股讓人心驚膽戰的涼氣。“……”白澤沉默地轉過頭,對準要衝季秋白伸出手的活死人動手,白澤猛地攥住了那活死人的手臂,只聽得冰塊凍結的聲音,只一剎那,那活死人的半隻手臂就被凍成堅冰。白澤毫不手軟,用力一斬,那隻手臂就被整個砍碎,掉到地上發出恐怖的聲音。季秋白都來不及尖叫,腦袋就被白澤摟住,然後用力撞到了白澤的胸前。白澤的聲音非常冷靜:“別睜眼,你就一直向前跑,無論怎麼樣都不要回頭看。”季秋白閉上眼睛,然後又睜開,他鼻子裡都是白澤身上冷靜的味道,讓他安心。雖然現在季秋白腿腳發軟,但是他覺得只要自己能和白澤在一起,就沒有什麼可怕的。自己到底是有多幸運,能收養到白澤,能和他在一起。季秋白心跳的很快,他現在累得幾乎說不出話,口乾舌燥的,幾乎嚐到了鐵鏽的味道,但是他的心情很輕鬆,季秋白的腦子裡回想的全都是那天自己收養白澤的時候的情景,那麼小的小狼趴在自己胸前——就像自己現在趴在他的胸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