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樣?”張倚霄裝傻。醫生知道他已經懂了,所以也不戳破,半天說:“你歧視他們嗎?”張倚霄搖搖頭:“不歧視,也沒資格歧視。”醫生鬆了口氣,剛才一直緊繃的背部也放鬆了,然後說:“那我們給他們騰點空間吧。他們倆都是成年人了,咱們干涉不了,既然不反對,就給他們多製造點機會吧。”“嗯。”張倚霄點頭,調整了一下揹包,就要往叢林深處走去。醫生拉了他一下,深處不知道有沒有危險呢,照他的想法,隨便找個風景好的地方待著就行了。醫生有些話其實沒問出口。他們兩個發展成那樣的關係,你把胸針交給我,不怕以後我們也變成這樣的關係嗎?我覺得你性格挺好的,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但是醫生一個問題都沒問出來。他是最冷靜的醫科生,要淡看生死,面對感情更要冷靜,尤其是這樣弱勢的感情。醫生覺得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可以忍耐,有足夠的耐心。他們兩個跨出了中央的土地,就看到了一大片被震碎的冰層,雖然七零八落,但是還挺完整的。兩人楞住了。不是因為看到了冰層,而是他們聽到了輪胎滾動的聲音。那聲音很緩慢,而且竟然是在逐漸靠近他們。顯然他們倆人都聽到了,所以倒吸了一口冷氣,醫生壓低聲音問:“聽到了嗎?”“嗯。”“這是有人嗎?”“也許是敵人。”“去看看?”“嗯。”醫生從揹包裡取出一把短刀,“先等等,讓它自己滾過來。”兩人話音未落,那汽車軲轆滾動的聲音就更加明顯了。他們想了想,不約而同地趴在了草叢中隱蔽了自己。畢竟是敵明我暗的有力地形,不要浪費了。那輪胎滾動的速度很慢,兩人脖子都酸了,才終於看到了一輛車。真的是一輛車,一輛巨大的公交車,看起來很破敗,但是確實是在執行中。醫生有些激動,有車證明有人,這島上有生還的人?前幾天怎麼沒看到?還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傷員,如果有,作為醫生,那他更是義不容辭地一定要去看看了。醫生有些激動,呼吸都急促了,張倚霄一聽就聽出來,但是還沒觀察清楚,連忙按住了醫生,將他壓在了原地,道:“等等,你看清楚,車裡沒人!”醫生仔細一看,那果然是一輛空車。醫生搖搖頭:“但是肯定有司機。說不定乘客很害怕,都趴在地上我們看不見,這樣的話說明他們受了傷,受了驚嚇,我更要去看看了。”“誰和你說有司機了!”張倚霄的聲音有些嚴肅,“別鬧了,你自己看看駕駛艙,有人嗎?”醫生抬頭一看,不由得愣了。這是一輛空車,裡面沒有一個人,連司機都沒有,但是它就這麼悠閒地在兩人面前走過,留下‘咯吱——’‘咯吱——’的恐怖聲音。沒有人操縱,但是大公交車執行的很平穩,四隻軲轆都快要掉了,但是仍舊堅持不懈的在陸上前行。車裡透著讓人心驚的寒意。“這……”醫生楞住了,半天沒眨眼,眼球乾澀。張倚霄道:“我們遇到麻煩了。”你見過沒有人操控的車子嗎?反正醫生和張倚霄沒見過。 所謂甜蜜。吻上白澤的唇,季秋白呼吸都要凝固了,心臟怦怦直跳,雖然緊張,但是季秋白卻硬是裝出不緊張的模樣,緊緊抱住白澤的後頸,兩隻腿也搭在了他的腰上,擺出一副不讓他躲開的姿勢。白澤自然是不躲開,但是也不回應季秋白,頗有些要看他笑話的模樣。實際上,白澤並不懂得這樣的親吻到底意味著什麼。白澤自幼便顯露出驚人的天賦,沒有什麼可以束縛他,長大後越發冷傲,排斥接近他的人,孑然一身存在於這個世界,無慾無求。但是偶然遇到了季秋白,從此打破了原本的生存模式。白澤變成了沒有能力的幼狼,寄養在季秋白的家裡,幸好季秋白關愛有加,沒讓別人欺負了白澤。季秋白是白澤唯一親近過的人,白澤允許他接近,但是並不明白這樣的親近意味著什麼。儘管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白澤仍然能感覺到季秋白眼神中的喜愛,這讓白澤很舒服,所以也沒有拒絕季秋白的求歡。季秋白自然不知道這瞬間白澤想了這麼多,他帶著討好的意味親吻著白澤的唇,等到分開的時候就看到白澤氣息平穩的看著自己,竟然沒有一絲的情動。季秋白有些臉紅,但是他畢竟是厚臉皮,就這麼盯著白澤的臉,心裡想的是,這人氣息皚皚如同山上雪,就是那驚為天人的相貌也皓皓如雲中月。這樣簡直像是奇蹟一般的人,怎麼會被自己遇上。季秋白強忍著想要繼續親吻白澤的慾望,想等著白澤慢慢情動,於是夾著腿輕輕撫摸白澤的腰側,鬆開手解開自己的褲子。“你最近好像特別喜歡戲弄我。”白澤皺眉說,“三番五次摸我的耳朵,我很不喜歡。”季秋白卻笑,白澤只當自己是在戲弄他,卻不知季秋白本意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季秋白死不悔改,揚手摸了摸白澤的耳朵,然後說:“我很喜歡。”過了一會兒,一字一頓的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