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表面喊你哥哥,背地裡可能就會捅你刀子。
就在這時候,外面一個胖婦女衝進來,揪著那饒耳朵,罵道:“就你能是吧?就你顯擺了是吧?就你知道的多是吧?就你嘴快是吧?村長外面發紅包呢,還不快去領!在這嘀咕什麼呢?”
那人嘿嘿笑著跑出去。
發紅包的位置可真會選,就在黃魚家門外不遠的老槐樹下。
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黃樹良的聲音響起:“去年我爸殺的那條老黃狗,實在是活該。養了它那麼多年,竟然成了瘋狗亂咬人。幸好只是咬了我爸一口,萬一咬了村裡的父老鄉親,你們是不是造孽。殺那條老黃狗,該不該!”
人群紛紛稱讚:“該!殺的好。”
黃樹良:“前幾,我爸去拜了土地爺,土地爺顯靈,那條老黃狗,竟然投胎轉世了。嘿……你一條瘋狗還活著,是不是理難容啊。”
村民們拿著紅包起鬨:“對對,理難容。”
黃樹良:“來來來,老三,六叔,你們聲音最響,肯定最明白事理。給你們多發一個大紅包。跟我一起喊,祝老黃狗三後歸西,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輪迴。”
紅包的力量是巨大的。
為了能得到更大的紅包,村民們喊聲震:“祝老黃狗三後歸西,死無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輪迴……”
剛才被胖女人拎出去的那個,叫喚的聲音最大。
黃家園,一百來戶人家,幾百口人,老老少少,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他們口中喊著的“老黃狗”是誰。
總有些人以為,活了一輩子的地方,生了他,養了他,那方水土,就更甜,更美。
可事實上很多時候,很多事情,總會把這些心懷熱忱,不忘初心的人,打的臉腫。
在這個金錢至上的變態世界,為了活著,為了活的更好一些,又有幾個能不瘋癲?
笑人無,妒人櫻
有人好欺負,就群起而攻之。彷彿助紂為虐後,把人踩在腳下,自己就能長高一分。即便不能長高,生活那麼枯燥,總要有點樂子啊。
黃建黨老實本分,拗脾氣,窮,不喜歡跟人爭鬥……
這簡直就是生的受氣桶。
黃建黨蹲在地上,捧著蒼老褶皺的臉,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卻註定不會發生什麼一怒血濺五步的悲壯故事。
陳秀蓮嘆了口氣,關上院門,勉強擠出一絲笑臉,對大家:“都進屋,都進屋……阿姨給你們炸紅薯丸子,特別甜,特別軟,魚時候最愛吃了。”
卻沒人進屋。
所有人都站在院子裡。
姑娘們盯著那個臉色仍舊平靜的少年。
那少年緩緩來到圈養雞的籠子裡,抓起一把碎玉米粒,輕輕撒過去。
一群雞哄搶。
又撒一把,又是哄搶。
再撒一把,還是哄搶。
他越撒越慢,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終於停下了手裡撒玉米的動作,沒有回身,聲音仍舊很平靜:“司徒幼,去做事。”
碗裡還剩最後一把玉米。
一如剛才,輕輕撒出去。
那群雞卻沒再哄搶,如同有群狼來襲,一鬨而散,躲在角落裡把腦袋埋在翅膀下,瑟瑟發抖。
司徒幼轉身出門。
剛走兩步,身後一個聲音喊住她:“我來吧。”
司徒幼轉身,一身殺機隱忍,望著那個一身旗袍的嫵媚姑娘,冷冰冰道:“你一個靜心庵拜佛的,能辦好這差事麼?”
白鷺一臉微笑:“那個凡美麗,在哪?”
司徒幼:“黃泉路上。”
白鷺:“殺的好快。”
司徒幼:“我是魔!不是靜心庵供的菩薩。”
白鷺:“我是殺的快,不是不該殺。”
司徒幼目不轉睛的望著她,好半響,問道:“知道該殺誰麼?”
白鷺仍舊笑眯眯的:“窮鄉僻壤,盡是刁民!”
司徒幼眉頭微微皺起來。
但什麼都沒,回了院子。
白鷺掏出手機,打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打給白奉:“爸,你和劉強北他們,會不會踩人?”
第二個打給查昊:“曰的,你家祖訓多,問問你表妹秦鸞,她應該有玄武商會江淺的號碼,問問江淺,她會不會殺人。”
三一晃而過。
壽誕都是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