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躺著一個巴掌大的檀木盒子,復古,很精緻。
那盒子裡,散發著淡淡的邪氣。
黃魚:“這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唐詩:“一些紐扣啊,之類的。”
黃魚開啟盒,邪氣更重了。
不過盒子裡除了一些紐扣,亂七八糟的玩意之外,並沒有奇怪的東西。
唐詩:“這盒子,有問題麼?”
黃魚:“盒子沒有問題。你仔細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唐詩翻看著盒子,自言自語:“沒少什麼啊,都在這呢。”
黃魚皺起眉頭。
奇怪了。
邪氣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那東西分明沒有離開太久,否則不會仍舊有氣息未散。
“等一下……”唐詩忽然道:“裡面有一瓶香薰,我昨拿給我爸了。”
黃魚:“具體點。”
唐詩:“這香薰是去年一個朋友送的。是家裡自制的,不但能薰衣服,還能提神醒腦。我聞著確實不錯,就放在衣櫃裡了。後來覺得燻的衣服香味太重,就……就放在……放在內衣櫃子裡了。這樣香味在,由內而發,又不會太過於張揚。前幾我爸的車被人借去開了幾,在裡面抽了煙。他不抽菸,裡面太難聞了,開窗散了一味還是能聞到。我就把香薰給他放在車上了。”
黃魚:“車在哪停著?香薰還在麼?”
唐詩去陽臺問道:“爸,那香薰還在你車上麼?”
唐厚德:“別提了,回來的路上,不心弄撒了。這下好了,車上倒是聞不到煙味了,全是你那香薰的味道。”
唐詩:“你的車在哪停著?”
唐厚德一驚:“和那香薰有關?走,我帶你們去。”
車就在不遠處停著。
唐厚德伸手就準備去開門。
黃魚:“等一下!”
他心翼翼上前,拉開車門,迅速後退。
頓時之間,車裡,一股黑氣翻騰而出。
旁邊有個路過的夥子,驚呼喊道:“我去!有錢就是叼,寶馬車裡玩燒烤……”
已經接近上午十一點多了,陽光很好。
那股黑氣在陽光的照射下,緩緩消散無蹤。
又過了十多分鐘,眾人才來到車跟前。
副駕駛座椅上,一片淡黃色汙漬!
明明是真皮座椅,卻怎麼擦都擦不掉。
唐詩:“爸,這是什麼?”
唐厚德:“你的香薰撒的印子啊。”
唐詩:“怎麼擦不掉?什麼材料?”
黃魚俯身,在座椅下四處檢查,一邊淡淡道:“屍油。”
唐詩一驚。
唐厚德臉色也是一變。
宋月娥嚇的後退了一步。
唐詩結結巴巴:“動物……屍體?”
黃魚從座椅下撿起一個瓶子,仍舊一臉平靜,回答道:“饒。”
宋月娥跑開幾步,乾嘔不停。
唐厚德:“魚,叔叔原來壓根就不信什麼牛鬼蛇神,但今……哎……這香薰詩詩用了快半年了,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她。”
唐詩:“米是我研究生三年同一個宿舍的閨蜜。我倆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矛盾,她怎麼可能害我?魚,你再仔細看看,是不是看錯了。”
黃魚沒吭聲,捏碎了那個瓶子。
一般的香薰瓶子,都是無色透明的。
這個瓶子,卻是黑色的。
瓶子之中,有一張符咒。
不同於普通的黃紙硃砂符,這張符咒,符紙漆黑,符文卻是慘白慘白的。
唐詩頓時啞口無言。
黃魚眉頭緊皺:“鬼修!”
唐詩:“什麼是鬼修?”
黃魚:“畫符的人,是一隻鬼。墨為骨灰白水所調。這張符,叫聚邪符,經過特殊法門煉製,屍油成了香薰。周圍方圓十里的邪氣凝聚在香薰裡,透過香氣被唐詩吸收。長日久,邪氣深入骨髓,一旦發作,半人半鬼,生不如死。唐叔叔之所以發作,是因為香薰灑出,大量的邪氣散發出來,超過林抗的極限。”
唐厚德:“這麼來,詩詩比我更嚴重?”
黃魚點頭:“不出意外,最多半個月,她便會發作。”
宋月娥紅著眼睛:“魚,求求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救詩詩。”
“你們留在外面曬太陽。我帶唐詩回去驅除邪氣。不要打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