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裡摸出一把黃紙符咒,猛地一撒,符咒漫飛舞,玄陽真人口中唸唸有詞:上請五方五帝斬鬼大將十萬兵降下,主為某家同心協力,收攝村中宅內巷陌行客魑魅魍魎……急急如律令!
那一把符咒,陡然之間,燃燒起熊熊烈火。
火焰如同活了一般,繞著他周身飛舞,最後竟然齊刷刷落在銅錢劍上。
唐詩看的目瞪口呆。
宋月娥更是滿臉震驚。
黃魚卻是冷笑一聲,心中越加鄙夷,民間雜耍,倘若丁點皮毛道具魔術,也能算是神通的話,那麼修仙練道,就太不值錢了。
玄陽真人手中銅錢劍猛地一指床下,怒斥一聲:“妖邪鬼魅,還不快快現行!”
唐厚德被驚道,猛地從床下竄出來,一下子把玄陽真人乒在地上。
廢話不,張開大嘴,一口咬在玄陽真饒胳膊上。
頓時見了血。
玄陽真人疼的齜牙咧嘴,仍舊裝高人:“哼!找死,竟然敢褻瀆本真饒威嚴,看來,今我必須要把你打的魂飛魄散了。上清道尊,速速而來,入我法身,斬妖除魔,急急如律令!”
然而他剛唸完咒語,猛然之間臉色大變。
玄陽真人看到,唐厚德的口中,一團黑氣,正順著他的胳膊,朝著他體內湧進去。
而頃刻之間,玄陽真人渾身發冷,如墜冰窟。
這些都不算什麼。
最詭異的是,在黑氣進入他的身體時,玄陽真人看到,滿屋子……沒錯,就是滿屋子,到處都是厲鬼!
有的沒有腦袋。
有的渾身腐爛。
有的吐著猩紅的舌頭。
有的是一具骷髏……
玄陽真人嚇傻了。
特麼的,他就是來忽悠錢的。
什麼鬼不鬼的,有和沒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念幾句咒語,耍一下符咒,然後隨便糊弄兩句收完錢就了事。
他哪裡會想到,今真的碰到這種詭異的事。
他強自鎮定,心中安慰自己:淡定!淡定!都是幻覺……全都是幻覺……
可是,道袍之下,忽然有東西抓住了他的腳踝。
玄陽真人瞬間滿頭大汗,低頭一看,一個四五歲大的鬼孩子,正在啃他的大腿。
而他的大腿上,已經皮開肉綻。
玄陽真人驚叫一聲,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拼命的踹開鬼孩子,連滾帶爬,高聲尖叫,鬼啊!鬼啊!
跌跌撞撞,拔腿就跑。
從頭到尾,在宋月娥和唐詩眼中,只不過是唐厚德把玄陽真人乒咬了幾口而已。
氣氛很尷尬。
宋月娥目瞪口呆。
唐詩咬牙切齒。
黃魚卻已經動手了,抓住銀針,一針刺在唐厚德下顎處。
唐厚德頓時躺在地上,昏迷過去。
黃魚運針如飛,片刻之間,已經紮了三十多根。深淺各不相同,部位更是稀奇古怪。
宋月娥和唐詩一臉緊張。
黃魚沉聲喊道:“堵住口鼻,開啟窗戶。備火!”
宋月娥連忙去開窗戶。
唐詩拿著一個打火機,手忙腳亂打著了火遞上來。
黃魚無語了:“你在賣萌麼?”
唐詩面紅耳赤。
黃魚不廢話,伸手扯過來床單,直接用打火機點燃。
而與此同時,那三十多支銀針,從根部開始,漆黑已經蔓延。
一縷縷黑氣,順著銀針,散發出來。
著火的床單席捲,火焰所過之處,黑氣燃燒了七八成,剩下的,飄散在空氣鄭
兩分鐘後,銀針顏色終於恢復正常。
黑氣也全部散盡。
黃魚拔出銀針,唐厚德悠悠醒轉。
宋月娥長長的鬆了口氣。
唐詩偷偷打量著黃魚,眼神已經變了。
唐厚德心有餘悸:“剛才我是怎麼了?我感覺自己要死了,彷彿在地獄裡轉了一圈。”
宋月娥:“老伴,你剛才做了什麼,記不得了?”
唐厚德:“記得一些,所以才更加驚恐。”
宋月娥:“你中邪了,一直跟我有鬼,還咬人,鑽進床底下不出來。幸好這……夥子救了你。對了,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唐詩:“媽,他叫黃魚。”
宋月娥一臉愧疚:“之前是阿姨不對。阿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