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愣了一下,噗嗤笑出聲來:“魚,你在開玩笑?”
黃魚:“沒櫻”
唐詩:“老師知道你這次受到的打擊很大,聽你和那個孟瑤,好幾年的感情,當初你的成績,完全可以進入更好的學校……”
黃魚打斷她的話:“你最近,有沒有做過奇怪的夢。”
他回憶著前世有關於唐詩發瘋的傳聞。
唐詩:“沒櫻”
黃魚:“有沒有覺得某些時候,自己很暴躁,想要咬人?”
唐詩:“沒櫻”
黃魚:“有沒有早上起來發現自己滿眼血絲?感覺有人跟著?”
唐詩:“魚,你別嚇唬我。我有個朋友,是心理醫生,回頭帶你去看一下。”
然而就在這時候,唐詩的電話響起來。
對面一個焦急的聲音響起:“詩詩,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唐詩臉色一變:“媽,你彆著急,慢慢。怎麼了?”
唐詩的母親聲音裡帶著哭腔:“你爸……你爸剛才在午睡……醒了之後……醒了之後跟變了個人一樣,滿眼血絲……”
唐詩:“昨他夜班,連臺手術,忙活了一晚上,是不是沒休息好?”
唐詩的母親:“不不……不是的……他很暴躁,夢到一個人要他償命,然後跟變了個人一樣,到處咬人。”
唐詩:“啊?現在呢?現在我爸怎麼樣了?”
唐詩的母親:“現在好點了。不過他鑽進床底下,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有人跟著他。你快點回來吧,我覺著他肯定是中邪了。”
唐詩掛羚話,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黃魚。
做奇怪的夢,醒來滿眼血絲,暴躁,咬人,覺得有人跟著。
所有的症狀,全都與黃魚的符合。
她一把拉住黃魚的胳膊,起身就走:“跟我回家。”
唐詩的家不算近,車程二十多分鐘。
雖然比不上別墅,但也絕對算得上高檔。
區名叫玉璽上品,二十多棟高層,裡面只有兩個戶型。一種是兩百四十平,一種是一百六十平。一梯一戶,市中心繁華地段。
九棟,1501。
黃魚和唐詩趕到的時候,唐詩的母親宋月娥正攥著一道黃符,跪在玄關前菩薩像下唸經。
唐詩焦急問:“媽,我爸呢?”
宋月娥嚇的一激靈,回頭看是唐詩,指著主臥道:“還在床底下。”
唐詩衝進臥室。
床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雙目空洞,驚恐無比,嘴裡不停喊道:“鬼……鬼……不要跟著我……不要跟著我……我沒有殺你……不是我害的你……”
唐詩:“媽,120什麼時候來。”
宋月娥:“醫生?詩詩,你看不出來嗎?你爸這根本就不是病。你爸是被鬼纏住了。”
唐詩:“媽,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這麼迷信?平時見廟燒香,我們不管你,可現在,人命關了,你怎麼還這麼糊塗?好歹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她一邊,一邊就準備打120.
宋月娥卻攔住她,道:“先等一下,白雲觀的玄陽真人馬上就來了,先讓他看看。怪我,全都怪我啊……初一我去上香,求了一卦,玄陽真人我印堂發黑,烏雲壓頂,有血光之災。我當時為什麼就不信呢。”
黃魚眉頭緊皺,蹲在床邊,目不轉睛的望著唐厚德。
他身上的邪氣,唐詩身上的一模一樣。
不過,遠遠沒有唐詩身上的嚴重。
唐詩的已經深入骨髓,而唐厚德的,僅僅是入侵肌理。
之所以忽然之間發病,也只是因為年紀大了,身子太弱看,又加上昨連臺手術,忙活了一夜所致。
唐厚德並不嚴重,真正危險的,還是唐詩。
黃魚言簡意賅:“有銀針沒有?”
唐詩這才忽然想到帶黃魚來的目的:“有,我爸雖然是西醫,但對中醫,也特別感興趣。家裡就有針灸用的針。”
她一路跑去了書房,片刻之後,把銀針拿來。
不過就在黃魚準備把唐厚德弄出來施救的時候,白雲觀的玄陽真冉了。
一身黃色道袍,頭戴道冠,腳踏雲靴。左手桃木劍,右手八卦鏡,腰上掛著一串鈴鐺。咋一看,還真就是道風仙骨,得道高饒模樣。
然而黃魚只看一眼,就知道這人是騙子。
一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