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西部某小鎮
天氣很熱,熱的燒心。
原先熱鬧的茶館安安靜靜,沒人說話,只有添茶倒水,茶杯輕微磕碰的聲音,涼茶入口,驅散些燥熱,每個人都想著心靜自然涼。
“哇,你好像從畫裡面走出來的一樣。”
一聲驚呼打破了燥熱,夫恩看過去,發現是一個小孩子站在初令面前,虎頭虎腦的指著初令。
夏天的燥熱沒有影響到孩童,他們依舊活力四射。
小茶館的老闆娘是孩子的母親,恐怕驚擾到客人,她慌忙從櫃檯後起身,快步上前,把孩子拉開,抱緊。
婦女耐心的小聲叮囑:“不要鬧。”
小孩想掙脫母親,他用弱小的力量擺手去推母親的身子,踮起腳尖,小腦袋使勁前伸,繼續往初令那看。
“媽媽,快看,畫裡面的人走出來了。”
他的一陣小鬧讓周圍人都看過來。
早在初令剛進門的那一刻,他們紛紛側目,驚豔於男人的長相,風華絕代,氣質清冷矜貴,但他們只是坐在原地無聲的觀望和欣賞,不敢搭話。
門口停了許多皇都醫所的馬車,而他們一眾人又穿著皇都醫所的制服,看樣子是要去貧民區治療瘟疫的。
這份安靜一直因小孩突然出現而打破。
夫恩和科拉奇德和初令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他們聽見小孩叫嚷,只當是誇初令好看,沒有多想。
“抱歉,打擾到各位客人了。”
孩子的母親手忙腳亂的去抱小孩,但是鬧騰起來的小孩力氣很大。
“沒事。”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纖長睫羽下,清淺的眸子似夏日冰塊,平靜剔透,初令屈膝蹲下,將手中的糖盒遞給他,順手擦了擦孩子額前的汗。
見客人好脾性,老闆娘放鬆一些,她握緊孩子的小手,柔聲道:“要先說謝謝。”
“謝謝。”小孩聽話道謝,雙手接過糖盒,取出糖塊塞進嘴裡。
“唔,你竟然,唔,從畫裡面出來了。”哪怕小嘴裡有兩顆糖塊,口齒不清,他還是喋喋不休的說著。
“胡說什麼……”
老闆娘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初令,只是這一眼,她心中一驚,突然發現她的孩子說的不錯。
“哎,等等……”
為了驗證,她微微彎腰,越看越覺得初令眼熟,這張臉,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客人,您……”
見老闆娘也露出來如此奇怪震驚的模樣,夫恩放下茶杯,好奇問道:“老闆娘難道和藥師長有過一面之緣嗎?”
“沒有……”她略顯猶豫,“沒有見過真人,但是,確實也見過。”
她仔細端詳初令的臉,這精緻漂亮的五官和樓上的畫一點點重合。
“我有一幅老畫,上面的人像客人您。”
初令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和夫恩對視一眼,問道:“老畫?”
“對,很老很老的畫。”老闆娘肯定道。
“我可以看看嗎?”
“可以,我取過來。”說完,老闆娘轉身走向角落的樓梯,去了二樓。
沒一會兒,樓梯處傳來腳步聲。
在看見畫像的一瞬間,不止身邊圍上來的藥師醫師被驚到,連初令都不禁詫異。
夫恩來回把畫中人和初令對比,看看五官,不能說是相似,是一模一樣。
他驚道:“藥師長,真的是你。”
小孩費力跪在高高的椅子上,肉肉的胳膊和上身前趴在桌子上,嘴裡繼續嚼著糖,稚嫩的模樣很可愛。
稚嫩的嗓音響起,他笑道:“對吧,我就說,他是從畫裡面走出來的。”
初令仔仔細細的看過每一處,回想一下,記憶裡並沒有這幅畫。
一群人圍在周圍,有人詢問這畫的時間。
“這畫看著很老。”
“少說有一百年了。”
“一百多年前的畫?!”夫恩不可思議的望向初令,“不可能吧。”
藥師長今年不是才二十歲嗎?
科拉奇德喜歡古玩字畫,對於辨別古董很有經驗,他大致過一眼,可以斷定老闆娘不是為了吸引注意,騙人胡說的。
“這幅畫您是怎麼得來的?”
老闆娘仔細回想,道:“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有了,這裡之前是租樓,聽我奶奶說,是以前一個住在這的女人留下的。”
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