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望。澤外人等,不知澤內之事。澤外之事,澤內亦不可知。眾人將香薰球撿起、閉合,『迷』煙立止。
待跳入密道之人,擲上呼吸面罩。張飛遂送與帳外貴女。令貴女入帳,亦走密道先撤。
待只剩麾下十八騎,張飛笑道:“原路返回。”
“喏!”
出王帳,揭面罩。一行人原路返回。
見四周黑壓壓圍滿羌騎,將三千人馬困於沼邊。張飛全然不懼,踩石上岸,耳語數句。假扮送親使的東羌隊率,遂用羌語高聲言道:“大豪已留下貴女,同意兩家結親。讓我等即刻返回,商討聘娶事宜!”
說完。眾人各自上馬。成律歸領三千精騎,驅馬向前。口中隨東羌隊率,呼喝不斷。雖不知羌語何意,卻也學得有模有樣。
鍾存羌騎,面面相覷。眺望澤中王帳,霧氣濛濛,並無異常。再說,燒當貴女皆未出帳,何必見疑。
“大豪卜算吉日,切莫打擾。”
“送親使”一路吆喝不斷。鍾羌雖面『露』疑『色』,奈何人馬近前,卻也不得不避讓放行。
三千人馬,無驚無險,穿越重圍。
張飛親領十八騎壓陣,最後破圍而出。之所以全然無懼,因有必勝之心。便是強突,亦能殺出一條血路。
猛張飛,又懼何人!
目送三千精騎踏雪而去,消失在山谷盡頭。鍾羌各自竊竊私語。奈何雖心存疑慮,卻不敢擅入王帳求問。女豪衣不蔽體,非至親不可入是其一。且正卜問兇吉,亦不可打擾是其二。
再者說來。眾人眼皮底下,百萬種落聚居,又能出何事?
正欲各自散去,忽見澤中奔出一人。披頭散髮,面如厲鬼。看裝束,或是女豪繼夫、繼子一類。卻面目猙獰,一時不得相認。
只見那人,以手抓喉,痛徹心扉。手指燒當羌遁走方向,咿呀『亂』叫,卻已失語。
不好!
在場鍾羌,不由得心中一沉。
待老巫祝急急忙趕到,親入王庭檢視。方知女豪被掠,繼夫、繼子慘死一地(其實是昏『迷』不醒)!
鍾羌放聲悲號,狂奔而去。轉眼,竟一走而空。
唯一倖存,那名被毒啞的女豪繼夫,忽咧嘴一笑。嗚嗚瘋叫,奔入澤內。
再不見蹤跡。
女豪被掠,王庭大『亂』。
鍾存羌騎,傾巢而出。
此人究竟是誰,還有誰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