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梁冀金山。本為贖宋皇后。然,曹大人,卻先販薊王……”畢嵐這便將,前後諸情,娓娓道來。
私販宋皇后,乃為延禍臨鄉侯,以堵其口。盜永樂太后,充作諸園貴人,蟾宮折桂,事後要挾宋元異,乃為圖梁冀金山也。
“二人苟且,可曾親見。”宋典又問。
“未曾。”畢嵐將蟾宮隱秘,和盤托出:“時永樂太后,乃我親送蟾宮別館,又親自送還。一夜復返,必無差也。”
“金山何在。”宋典追問。
“亦未可知。”畢嵐如實相告。
謂“捉賊拿贓,捉姦捉雙”。金山為賊贓。不見金山,曹節等人,焉能動心。未捉姦在床。又豈知宋元異,濁亂漢室。坐實董侯乃其子。
正因前朝隱秘,雲山霧罩,模稜兩可。故王太后,才傳召涉事人等,當面對質。
心念至此,宋典語重心長:“當赴薊國一行。”
“可也。”有宋典相陪,畢嵐亦生餘勇。
見其目光閃爍,宋典忽起謹慎:“可有,未盡之言。”
“再未有也。”畢嵐決然。
臨鄉城,薊王西宮,皇英殿。
合肥侯傳書,史侯佈告。前為次子,後為長孫。謂“家門不幸”,莫過如此。董太皇,心中悽苦,可想而知。日夜寢食難安,以淚洗面。
豈料,先帝神應,揭破史侯真身。一時天下譁然。
漢室濁亂,天家蒙羞。
天家,便是天子。語出蔡邕《獨斷》:“天家,百官小吏之所稱。天子無外,以天下為家,故稱天家。”
黃巾亂後,本就人心思亂。歷經宮變,不及撥亂。禁中隱秘,接二連三。更助今漢,醜態畢露,頹勢盡顯。
改換門庭,另立新主之聲。此起彼伏,甚囂塵上。
皇英署長,孔螢來報:“王太后已召,掖庭令畢嵐、越騎校尉曹衝、魯相宋奇入宮。”
“何人以告。”董太皇驚問。
“中丞賈詡。”孔螢答曰。
累日心驚肉跳。原出智多近妖,賈文和。
董太皇一聲哀嘆:“朕,無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