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王當何為?”
“薊王如何行事,老朽豈能先知。”張儉避而不答。
“若薊王亦有撥亂反正之意。(董侯)大勢去矣。”董重這便洩氣。
“成敗興廢,在此一舉。大將軍可願一試?”張儉一語中的。
“多謝張公。”董重大禮參拜。而後起身自去。
張儉目光深邃,莫測心機。
東郭,建陽裡,王允府邸。
自下朝。王允藉口頭疾未愈,閉門謝客。將獻禮百官,悉數拒之門外。“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謂樹大招風,明哲保身。王允一日千里,王佐之才。豈無先見之明。
不料,家中老僕,竟捧書入內。
王允面露不悅:“何以違命。”
老僕目光呆滯:“投帖之人……言自弘農而來。”
“哦?”見老奴狀貌,王允這便了然。必是中了史門之術。
“速請來一見。”
“喏。”解鈴還須繫鈴人。老僕此去,當可解術。
果不其然。
少頃,老僕恢復如初,領一胖大豪商入室。
“太師,別來無恙乎。”正是女扮男裝史夫人。
“夫人請上座。”王允表情自若。
聽其言,觀其行。史夫人稍得心安,這便就坐。
“賊臣已除,社稷得安。太師總領朝政,何不撥亂反正?”
“夫人稍安。老朽已遣使北國,詢問薊王當面。”王允實言相告:“弘農王廢於董卓,立於薊王。得薊王上表,大事成矣。”
“原來如此。”王允遣使之事,史夫人亦有耳聞。然畢竟夜長夢多。史夫人又道:“今百官就位,董侯臨朝。歲不我與,遲恐不及。”言下之意,若待木已成舟,約定俗成。再難轉圜。
“少則十日,多不過半月。當有定論。”王允言盡於此。
“如此,我便等上半月。”史夫人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