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旦夕可至也。”
陳蘭亦道:“當飽食足睡,為將軍(內)應也。”
張闓自無有異議:“正當如此。”
這便命淮南豪商,備好酒菜。三人內室入席。
託言,少飲壯膽。三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一來二回,酒氣熏天。見機已到,雷薄落杯言道:“來時將軍有令。”
“將軍何言?”張闓醉眼矇矓,渾然未覺。
“待兵發之日,當借張兄一物。”雷薄目露兇光。
“借某何物?”張闓隨口一問。
“項上人頭。”音猶在耳,頸間一麻。正欲伸手去撓,不料好大頭顱,竟自脖間滑落。砰然落於案上。
無頭身,仍坐於榻上,血噴如雨。
“啊…啊……啊……”張闓連喊三聲,氣絕身亡。
“依計行事。”陳蘭收刀言道。
“嗯!”雷薄捉刀起身。推門摔杯,外室立起火併。張闓麾下死士,猝不及防,慘叫斃命。
殺人放火,約定俗成。
見市中起火。廣陵太守,趙昱,急命人來救。
忽聞斥候來報。淮南袁術,昨日發兵,將至城下。
早春時節,乍暖還寒。袁術何其急也。
趙昱,“清修疾惡,有識有義”,絕非泛泛之輩。急令城中守軍,登牆固守。又命斥候,快馬加鞭,入下邳求救。三令關門閉市,城中刺奸、賊捕盡出。撲滅市中大火。凡遇不軌之徒,格殺勿論。
趙昱臨危不亂,安定軍心。待自登城頭,不由暗自心驚。
只見蜀岡之下,大江岸邊。帆檣如林,盡是淮南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