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我看。
“怎麼了?”
“你會死。”
“所有人都會死。”我笑,心中卻有些不悅。
“不是,是坐在一輛車上,車進了電梯,電梯到八樓,失控墜落。”她認真的樣子讓我差點就相信了,可是車子怎麼會進電梯,什麼樣的車子能進去,我為什麼要坐車進電梯呢。
“哦?是嗎,是誰告訴你的。”配合你演出的我盡力在表演。
“死神。”
“蛤?”
“死神告訴我的,就在一週後。”
“那我不去電梯不就得了。”
“不止你,還有三個人,躲不掉的。”她的眼中帶著難過。
“那三個人是誰呢。”
不知怎麼的,我被說服了。當天晚上我睡不著,心想大好年華因這種方式結束,實在是讓人不甘,我想著,可有什麼救我的辦法?雖然她說,逃不掉,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那三個人是誰呢?認識的人,卻不是很熟識,我跟他們講著來龍去脈。
“啊是這麼回事啊。”
“雖然有些讓人難以接受……”我看著他們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們可以不坐那種奇怪的車,我們也不會莫名其妙要搭電梯去什麼八樓,即使真的出現了類似的情景,按照你的說法,跳車離開也不是不可能。”
“……”這些辦法我都想過,其實我也覺得可行,不過看他們的態度,可能以為這只是一個惡作劇而已。
然而,“逃不掉的”這句話,卻讓我深信不疑,可既然逃不掉,我又在做什麼垂死掙扎呢?我每晚都被噩夢驚醒,夢到那輛車,夢到那個電梯。這是一輛奇怪的車,大約宿舍床面積的大小,板車吧(或許是叫做板車),車身是一塊木板,木板長的兩邊有欄杆扶手,短的一邊連著車頭,一邊什麼也沒有,司機是一箇中年大叔,從沒有回過頭,就算他們乞求他別把車開進電梯,就算我告訴他他進了電梯也會死,他都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