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仍如血水晶一般晶瑩璀璨。
是，這一戰，其實已經贏了，結局不會有任何懸念，接下來雪原唐晶將被自己殺死。
但李森開心不起來。
無關對手是怎麼樣的，對於雪原唐晶這樣的敵人，李森絕不會死板到講求什麼公平仁義，絕對會不擇手段將對方殺死，問題是，剛才那樣的姿態，真的不是自己，和手段無關，而是李森覺得“自己的存在”險些被顛覆了。
贏了對手，卻丟掉自己，那戰鬥還有什麼意義？
“怎麼樣你才能饒我一命。”雪原唐晶躺在地上，再也無力掙扎，虛弱地問。
李森緩緩搖頭。
殺死雪原唐晶，自己才能提升到職業五級，這是李森既定的計劃，無可更改。
更何況，李森找不到不殺對方的理由。
兩年之前，內戰死了多少人？如今這場劍館的戰鬥，又會死多少本不該死的無辜之人？那些都是真正的戰士，本該在對夜行者的戰鬥中死去的！
雪原唐晶眼中，射出刻骨的怨毒和憎恨：“你知道麼，你殺了我，你自己也好不聊！我的眼睛，已經看到了……看到了未來的你，你會被吞噬，被邪惡之力拖入痛苦的深淵，你剛才的那副模樣，它一定會再來找你的！我詛咒你，詛咒你——呃！”
後邊的話語，沒有了。
李森抬手，千幻書生手持強攻之矛，洞穿了雪原唐晶的胸膛，將這個陰謀家、野心家，釘死在這猩紅擂臺的地面上。
挑戰，成功。
猩紅擂臺，隱隱地震顫起來，冥冥之中一股恢弘的力量，自上而下，從頭頂灌入李森的身體，在全身遊走一圈後，最終匯入李森的心臟，暗裔戰法和戰鬥法師一樣，核心仍在心臟。
李森清晰地感覺到：體內的傷勢在癒合，本力在穩定地提升，職業四級的自己，正向著職業五級的水準，進發。
“想要贏那些威脅到妹妹的厲害敵人，就必須升級，而想要升級，就不得不‘挑戰’麼……”李森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
身體上的疲憊在迅速消退，這是心理上的累。
李森知道自己除了挑戰之外，別無選擇。
目前，從古代通道里的那個刺殺謙謙的不知名的老者開始，到現在，李森一共使用了五次挑戰，從職業一級，一路提升到了職業五級。
之後估計還會使用第六次、甚至第七次、第八次的吧。
但李森永遠都不會忘記這第五次挑戰的經歷。
這是一個高回報也高風險的能力，李森會提起一萬個心，不讓雪原唐晶最後的惡毒詛咒，化為現實。
轟隆聲中，猩紅擂臺開始潰散，一點點重新化為靈魂之力，迴歸到李森的內心世界之鄭
這擂臺的唯一存在意義，就是作為挑戰的舞臺，如今挑戰已經完成，擂臺自然也就沒必要繼續存在了，除非下一個可以被挑戰的物件，立刻出現。
李森看著雪原唐晶的屍體隨著擂臺的消失一起消失，像是融入到了這擂臺之中，忽然在腦海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未來我自己，總有一也會以這擂臺，作為自己的埋骨地麼？
挑戰，既然稱之為挑戰，自然是艱難無比，甚至是幾乎不可能獲勝的。
比方對上雪原唐晶，若非那意外的、瀕臨失控的猩紅姿態，李森覺得自己真有可能會輸。
贏，就升級，輸，則身死。
李森心中有種莫名難言的壓力。
搖了搖頭，把這念頭拋開，李森深吸一口氣，抬手虛握。
手掌中，浮現出一團形態不定的橘色火焰，正是融化後正在重塑的橘焰鬼面，也就是李森剛才在挑戰中暫放的斬術r。
此時此刻，重塑過程已經到了最後階段。
“這麼一想，我等級終於提升到了五級，能力上也終於要開發完成自己的專屬斬術r了，而且沒有被剛才那恐怖的猩紅姿態吞噬自我，其實都還算不錯啊。”
李森喃喃道。
這麼一想，心情不由好了不少。
猩紅擂臺，終於完全潰散。
石殿之中，恢復了空曠，一覽無遺，就像是現在李森的身體。
“媽蛋，李森你個大變態，你的衣服呢？”林婉的尖叫聲響起，讓李森突然生出懷念的情緒，像是回到了兩饒初次見面，林婉一臉嫌棄地看著當初還是懶森的那個自己。
李森現在的確沒穿衣服，頭髮倒還是很長，漆黑如瀑，垂落到地面上。
心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