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黑糰子的名頭,越慕言終於順利的開啟了話題,讓氣氛不再那麼僵硬。不過幾句話後,她就知道自己放心的太早了。
越秉言笑著道:“慕言,爹已經好久沒有陪你用膳了。過來的時候,已經讓人準備好,就把膳食送過來。”
“今天,咱們父女兩個共進晚膳。”
至於其他人,就該識相的自己走人了吧。
雖然女兒還小,但是越秉言已經開始敵視,女兒身邊出現的臭小子們了。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寶貝女兒就被狼崽子叼走了。
再留下去,確實有些尷尬了。
一直很安靜,垂眉低眼的佔央,緩緩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佔央便先且告退,下次再來陪女公子對招。”
越秉言覺得,這小子不算太笨,還是有些眼『色』的,於是『露』出了對他唯一的好臉『色』,淡笑著道:“去吧。”
越慕言則站起來,開口道:“那爹,你自己坐會兒,我送送佔央,馬上就回來了。”
說完也不等回應,拉著佔央就出了帳子。
帳子裡,只剩越秉言,對黑糰子面面相覷。
“唉。”越秉言嘆氣自語:“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心酸過了。”
先前不肯出去的黑糰子,卻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狀若嫌棄的用鼻子噴了下,接著一路小跑的出了帳子。
越秉言:
他真的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心塞過了。
出了帳子的越慕言,剛想開口說話,但是頭一抬,發現在一邊篝火的映照下,發現佔央好像沒有以前那麼黑了。
“出來一趟,你怎麼好像還白了些?”
佔央一愣,不由踏了半步離開原地,才道:“可能是現在日短夜長,日頭也不像夏日裡那麼烈,就白了些吧。”
上次染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顏『色』怕是淡了不少,這才看起來白了一些了。正對著明火,又離的這麼近,便讓她看了出來。
要不過完這個冬天,他就在她的面前白回去?
對於佔央的說法,越慕言表示理解,點著頭道:“也是,不在日頭下暴曬了,怎麼說也該白一點。”她託著下巴,盯著他看了會,認真道:“我覺著,你這模樣挺好看的,不過要是變白了,肯定會更好看了。”
佔央無聲輕笑,目光淡然的回頭看了一眼,似是隨口問道:“會比那個叫逸臣的還好看?”
“呃”
越慕言回頭看了眼,默默立在帳前的逸臣,有點不知道怎麼接這話。現在的小哥哥怎麼回事啊,一個兩個的,都關心起自己的臉來。
“這個,這個,我不知道啊。”她遲疑了會,便道:“這個要等你真的白了很多,我才看的出來啊。”
然後,她就看佔央嗯了一聲,意味深長的道:“那你就等著好了。”
等什麼?等他白下來?
哪有這麼容易啊。
越慕言覺得,自己不會有回答這道送命題的一天。畢竟之前她黑了一點,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才把膚『色』給養了回來。
而佔央黑成了非洲友人,想要白成一般的普通人,怕是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