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得到人們敬重,有人貢獻小,想要別人敬重,就應做出更大貢獻,而非用平臺之力,滿足自己私慾。
日常工作時,工人難免沾上勞動中的汙漬,這不足為奇;坐辦公室的,染上腰椎頸椎班氣,也不值得奇怪,何必推崇上班病,卻歧視工人不光彩?
細化到方方面面,對男性來說,男性身強體壯,女性溫柔細膩,都是各自特質,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便好。
不管在什麼活動中,人格是平等的,不能因肉身差異,而輕視他人。
從人類的高度看,男女肉身,如同社會的分工,只是分工不同;男女的天性,就像人類的人格,也該是平等的。
這一世,你為男性,活該你身強體壯,下一世,你為女性,也可以溫柔細膩,若互相嘲諷,實為不該。
擴大到自然界,多種多樣的物種,也只是自然分工不同;在生命的角度看,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
有的智力高,有的力量大,有的速度快,有的敏捷高,有的生命短,有的壽命長,如何能互相歧視呢?
在死亡面前,不管是一條狗,還是一個人,脫去了人類身份和狗身份,那一刻,人和狗是平等的。
人對狗有友誼,狗對人也有友誼,站在最終存在面前,這份友誼是平等的,人可以為狗散盡家財,狗也可以為人付出生命。
是什麼時候,這些基本的道理,逐漸被忽視了呢?
林天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過去一直在迷霧中,生活在別人的陰影下,過著不屬於自己的人生,他甚至無法確定,他以前做的事,是不是他真正想做的事。
他猜測,是否很久以前,人類並不需要食物維持生存,只是不知什麼時候,人類開始降維,淪落到以食物維持生命,或者說,以其他的生命維持自己的生命。
這猜測沒有依據,他沒有繼續想,而是想著現在的自己,該怎麼做。
過往不可追,未來猶可期,他想起藍星時的一些修道之人,那些人有明確律令,不準食葷,據說是祖訓。
林天想著,或許,認識到一定層次,都會有類似的認知,從而為了方便後人修行,才定下這些律令。
他強大了,也不應再有“吃牛”的想法,“吃牛”只是落魄到極致,為了維持生存不得已為之,一旦生存有了保障,“吃牛”就應該被摒棄,而不是繼續熱衷“吃牛”,甚至研究高效“吃牛”。
“真我,要找到最本質的我,侷限於社會身份、性別身份、自然身份,都是狹隘的,生死麵前的我被樊籠封鎖,生死後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他有了明悟,要不斷“斬殺”曾經的“自己”,以見到自己真實的模樣。
借鑑這段時間在森林的行為,他就是“斬殺”了修行者“林天”,用一個普通人身份重新感悟自然,才窺得一絲契機。
“解鈴還需繫鈴人,我要‘斬殺’曾經的自己,還得回到人類社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