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好了決定後,宋堅和宋琴一同收拾了行李,匆忙趕赴奉城。
安綰和洛燁霖商議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跟著一起前去,而是繼續在錦城管理緣聚閣……宋家的事情,就讓宋家人自己處理吧。
洛耀前段時間離開了錦城,在臨走的時候還特意辦了一場宴席,得知洛燁霖和安綰不在錦城,心下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很快重新打起了精神,用甜言蜜語哄回了柳明溪,二人一起回了京都,柳明溪成了洛耀的妃子。
原本有辱柳家家風的人卻一躍成為陛下的妃子,成了娘娘,柳家人一時間都不知如何自處。
不過在做好了心理準備後,柳家的眾多長老聚集在一起,難得統一了思路,決定把柳明溪的過去在柳家一筆勾銷,以後就直接將其當做柳家的榮耀。
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柳家把柳明溪曾經的黑歷史都從各自的腦海中抹去,直接假裝柳明溪什麼也沒有做過,清清白白地成了洛耀的妃子。
大家其實都知道他們是在自欺欺人,可“皇妃”這兩個字的攻擊力實在是太強,以至於普通百姓根本不敢妄斷是非,“捏造”皇妃的過去和故事。
洛燁霖也得到了洛耀的吩咐,明白曾經柳明溪追求自己並緊追不捨的事情是肯定不能說出口了。
不過他對此也沒什麼想要炫耀的**,所以他直接應下了洛耀的話,接下來的時光裡也乾脆假裝沒有認識過柳明溪這個人,直接把一切注意力都放到了安綰和緣聚閣身上,每當別人意有所指地提及柳明溪的時候,都只是做出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態度,成功讓八卦的眾人閉嘴。
宋堅和宋琴離開了錦城,進到了奉城,在暗衛的指引下,到了他們專門準備的院子旁邊。
院子裡一片安靜,鴉雀無聲,宋堅和宋琴面對這種有些詭異的安靜,彼此面面相覷,心裡都有點兒慌張。
注意到了他們的情緒,領頭的暗衛很貼心地做出解釋:“因為夫人經常胡言亂語,引來了好幾撥的路人,所以我們把她從院中央挪到了房間裡,省得說話的聲音太大,被路人聽到,弄來麻煩。”
對於暗衛的解釋,宋琴和宋堅還算理解,於是他們兩個思忖了片刻,沒有直接發出質疑,而是禮貌地提出了請求:“那麻煩幾位能把秀珍帶出來,讓她在院子裡和我們聊聊天嗎?我們剛來到奉城,不管怎麼樣,都想和她先看看風景。”
宋堅和宋琴是因為謹慎,所以提出了這個要求,不過他們兩個的表情和語氣都很是淡定,所以這些暗衛沒有感覺到什麼。
在嚴肅地點了點頭後,暗衛頭子回首,向著身後使了使眼色,就有兩個暗衛站出來,垂首恭敬地應了一聲,接著並肩走進了身後的房間裡,很快把李秀珍帶了出來。
看得出李秀珍最近的脾氣已經被磨掉了,因為她面色沉穩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面上沒有一點兒其他的情緒,猛一看起來甚至有些麻木不仁的感覺,讓宋堅和宋琴忍不住多瞧看了幾眼。
李秀珍低垂著頭,跟隨著前方前方暗衛的腳步,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她的目光很快在走了幾步後停頓。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李秀珍在一片靜默中抬起頭來,目光向前探去,目之所及果然是宋堅和宋琴凝重的表情。
“琴兒……”她蠕動了幾下嘴唇,終於輕聲吐出了這幾個字。
面對李秀珍明顯弱勢的語言,宋琴沒有像宋堅一樣做出於心不忍的樣子,而是冷哼了一聲,接著直接問出問題:“你不是說你肯定不會再賭博嗎?怎麼還是被抓到了,而且是好幾次?”
宋琴的目光讓李秀珍有些過意不去,她咳嗽了兩聲,接著彎腰做出虛弱的模樣,想要藉此吸引走其他人的注意力,讓宋琴暫時忘記這件事,也不要再總是追問賭博的事情。
可是宋琴仍然緊緊抓著李秀珍賭博的事情,不依不饒地詢問:“當時我們是怎麼說的?你肯定會學好,再也不去賭場賭博,更不會做出這種錯事,是吧?”她想到什麼,突然從旁邊暗衛的手中接過當初簽字的文書,遠遠地把它抖給李秀珍看:“那時候我就不是很相信你,所以懷疑了好久,覺得你很有可能違背這個文書,結果你信誓旦旦地承諾,絕對不會再犯錯,結果呢?”
宋琴的話語就像一把把尖刀,沒有一絲猶豫地戳在李秀珍心上,讓她又是茫然又是不安,許久後都沒想到應該怎麼做。
最後,她把求助的視線投向宋堅。
宋堅明顯比宋琴溫柔許多,他不只制止了宋琴的喋喋不休,還細心地詢問了李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