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過了那麼多的人心叵測悲歡離合後,趙老闆對於這些沉迷賭博而導致家庭破壞妻離子散的人都非常厭惡,可他只是賭場的小小一個員工,什麼也做不了。
他能操控的不過是被賣過來的那幾個女子而已,可一般來賭博的都是男人,也多不會到把自己賣身了的地步。
在已經絕望的時候,趙老闆突然遇到了李秀珍。
眼前忽然一亮的趙老闆志得意滿,直接把自己多年來的負面情緒都發洩到了李秀珍身上,一直以來的不甘和憤怒也被訴諸於行動。
往常那些女子和趙老闆交流的時候,都會覺得趙老闆是一個很好的人,很是為她們考慮,就算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也會努力幫她們奪得更好的權益。
因此在李秀珍對趙老闆咬牙切齒,並且時常向同僚們訴苦的時候,和她一起的那些女子都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李秀珍要對趙老闆的惡意如此濃烈——對,在她們看來,李秀珍就是莫名其妙地誤解了趙老闆,畢竟趙老闆是個好人。
往日裡趙老闆就算對李秀珍做什麼,也絕對不會讓其他女子知道,或者用的是冷暴力一類的招數,因此完全看不出趙老闆對李秀珍的態度會這麼差。
而趙老闆的態度和其他女子的費解,以及延伸出來的其他東西,都能夠讓李秀珍對趙老闆咬牙切齒,狠狠等待著未來有機會,出人頭地的時候,讓趙老闆給她賠禮道歉。
趙老闆稍作思索,就明白了李秀珍的心思,也清楚她現在所作所為的含義。
“你們別擔心,”趙老闆對著那些向他投來擔心目光的同僚微笑了一下,眼神很是淡定,甚至帶了幾分篤定:“你們別擔心,我知道她找我幹什麼,也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是小人得志而已,根本無需多慮。”
說罷,他望向旁邊有些憂心地打量著他的老闆,直接對此作出了回應:“李秀珍說,要是她贏了,就讓我道歉?這麼看來,這筆生意是穩賺不賠啊。”
他感慨道:“老闆直接應下這件事吧,要是心疼我,就在她輸了之後把銀兩分我一些,也算是我的獎金了。”
對於趙老闆的這個提議,賭場的老闆思索了片刻,覺得可以,於是點了點頭:“你說得也對,那馬上你就下去,和這個客人好好商量一下,然後看看具體的情況。”
不過他們的計劃沒有實現。
就在李秀珍買了籌碼,把骰子搖起來的時候,突然有一群人破門而入,直接把李秀珍抓住,帶走。
賭場的人不清楚他們的來意,還以為是過來鬧事的,打算召集賭場的人手反攻回去時,忽然有一個賭場的侍衛認出了來人的身份,於是急忙拉住身邊的同僚,不讓他們立刻就去和這些人對著幹。
果然,他們只慢了幾個呼吸,就見一個帶頭的男子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令牌:“我們是王爺手下的暗衛,負責看顧李秀珍,若是她賭博,就把她抓起來。”
聽完這句話,賭場的侍衛們都有些慌張地互相對望了幾眼,不敢多說什麼,只一致把目光投向緩緩從樓上走下的賭場老闆。
賭場的老闆瞥著這些人,稍微打量了一下他們的裝束,特別接了木牌過來,仔細研究了一下。
可他沒看過洛燁霖的令牌,就算看上幾十幾百眼,也無法確定這令牌的真偽,更逞論藉此做出一些細緻的判斷。
在看令牌的過程中,老闆的眼神落在令牌上,實際腦袋裡飛快思考著的卻不是真偽的問題……更多的是,這群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是洛燁霖的屬下。
要是沒什麼關係,他們也不會空穴來風,如此大膽地公開自己的身份,一點兒畏懼的意思都沒有。
如果把這件事和洛燁霖一說,他們豈不是直接涼涼?
老闆暗自思索著這件事,覺得他們應該還沒到敢於編造身份,監視一個無關緊要女子的層次。
於是他點了點頭,同意了他們的話:“我們都是小人物,也不清楚相關的事情,既然你們是王爺的手下,你們把她帶走也行……”
話音剛落,老闆還沒來得及把後面的話語說出口,就見這些暗衛冷著一張臉,直接把李秀珍拉走,連讓他們多說幾句話的機會都沒給。
“算了,希望他們不是偽裝的,否則我一定把他們……哼。”老闆說到這裡,露出了一個狠毒的笑容。
其實他願意讓他們帶走李秀珍,說明他已經差不多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除了那個看不出是真是假的令牌,老闆全程更多觀察的是李秀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