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不倒翁給了他們。但是裡面的東西我留住了。”
“在哪裡?”
“要不喝口茶,把門關上。我再好好跟你說。我相信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關門?我不會把我置於危險的境地的。要不是就敞開大門說,不然就算了。在你沒拿出一點丁的線索之前,我就站在門口。”
“門口風大,何況這個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講明白的。”
“我過來的時候,看到附近有一家咖啡店。我覺得還是去那裡好。”
“這個地方才是最隱蔽的。難道你不怕咖啡店也有他們的人。他們可是神通廣大的。你要怎麼才放下我這把老骨頭呢?”
張阿俏又雙手一攤,表示很無奈。那口氣很怪,叫楊芳噗嗤笑了下。
楊芳似乎有了讓自己安心的方法了。她拿起電話撥通了謝菲的手機,朝電話說著,我現在在杯風路回遷點安置點的花園202房,我要是半小時內沒打你電話,請立刻報警來救我。說後,看了看張阿俏終於吐了一個像模像樣的菸圈來,笑了笑。
“對不起了。防人之心不可無。你的菸圈終於成了。我想接下來我們的交談效果會很好。”
“但願如此吧。”張阿俏找了一個一次性杯,用手彈了彈菸灰,神情很凝重。
“想聽故事嗎?還是從曼生集團的前身說出吧。三十年前,曼生集團剛成立,不叫曼生集團,叫雙國集團。我是當時雙國集團的老員工了。起初公司的效益還不錯,記得最開始是倒賣玉米的。我們的魯總四處借錢湊了五十萬吧,五十萬在三十年前可是很多的了。當時的地皮才一塊錢一平方。魯總帶著我們到東北去進玉米。誰知道一卡車大卡車的玉米買回來了。卻遇上禽流感。玉米沒什麼大的用處,就是餵雞。本來魯總都找好客戶把玉米買到香港去。那段時間,公司最難熬的日子。魯總說禽流感一定會過去的。其實沒人有信心。過了半年,出現了轉機。香港政府宣佈禽流感疫情已過去。我還記得新聞釋出這個資訊時候,我們哭得是熱淚盈眶。要知道這半年裡,公司從起初的十個人成了三個人。一個是魯總,還有一個姓楊,這個人不提也罷,還有一個是我。各個是四處借錢。生意場上不到最後關頭誰也說不清。”
張阿俏又喝了口水。他拿起燒水壺晃了晃,沒了,起身到廚房的洗手盆接好水,放在電熱墊上。之後,燒水壺便發出呼呼的聲音。楊芳望著張阿悄,沒說話,但覺得這個故事的開頭沒什麼太大的吸引力,顯得有些疲憊了。
“度過了難關之後,雙國集團的營業就走向了快車道。一天,魯總看到南方市的廣告牌寫著:地皮賤賣,三塊錢一平方。魯總大跳起來,大喊企業做大做強的時間視窗來了。從那天起,雙國集團便進入了房地產行業。順風順水發展到全省全國屈指可數的地位。俗話說的好,有油的地方就會滑。集團開始陷入了內部的鬥爭了。魯總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頻頻對公司的元老開刀。那時鬧得是常常進入新聞頭條。我厭倦了這樣的你爭我鬥,便退了出來了。之後,雙國集團變成曼生集團,具體為何,我離開也不清楚。但我知道總要魯總控盤著,這個集團就不會倒。這些年來,我也時時關注著曼生集團的一舉一動。這應該說是情懷吧。那也是魯總常常說的,人要有理想,更要有情懷。我佩服魯總。他是一個正直的人。但現在看來曼生集團似乎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他開始不務正業,遊學去了。”
張阿俏剛把水杯舉到嘴唇邊,便停了下來。他一下子便將水杯重重打到餐桌上。明顯他是氣憤了。
“起初的血氣方剛,理想奮鬥,都會給之後雜七雜八的事情給淹沒。曼生集團能做到全國前列,不容易呀。現在你看看。就在幾天時間裡,跳樓了兩個人。這不是偶然,裡面有原因。而這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想知道,包括你在內。”
楊芳站了起來,往窗戶方向走了幾步。她發現一輛桑塔納停在落下,具體車牌是什麼,沒看清。開著雙向燈。
“看來,楊小姐,對這個故事不感興趣。我想我這些內容你一定沒聽說過。我想現在的高位者張涵也只能知道一二。”
楊芳心一怔,對張涵這個名字有天生的興趣。
“張涵,這個人起初心腸不壞,現在變成這個爛樣,我還真的生氣。好學積極,努力奮鬥,聰明能幹,視野開闊,這些都是張涵沒成為張總的代名詞。看來權力真的沒讓人昏頭。”
“你認識他。”
“再熟悉不過。不過也是往事了。就他那個小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