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張阿俏關上門,上了門限後,大笑起來。
楊芳閉著眼睛,沒敢看。她腦子想著自己痛不欲生的狀態及張阿俏齷齪的表情。淚珠不斷地掉落,她鼻子莫名聞到臭水溝的味道。這是衝動的懲罰。
“醒醒了,醒醒了。”
楊芳的耳邊鑽進張阿俏的聲音來,才敢睜開眼睛來。楊芳看見張阿俏翹著二郎腿,手中端著綠茶,喉嚨處還在嚥著茶水呢!張阿俏伸手從口袋中掏出雙喜牌香菸來,拿出冒牌的ZIPP牌的打火機,咔擦,咔擦,打火機都沒著火,張阿俏又甩了打火機,終於打火機染出海藍色的火焰了。待一根菸點燃時,楊芳發現自己安然無恙,才慢慢安穩下來。但她怕下一刻形勢急劇發展,心裡還是很想離開。她起身要開門。她拼命拉了下門鎖,卻無動於衷。
“我要走,請你放過我吧。”
“剛剛的牛逼樣去哪裡了?你這個熊樣子還要追查曼生集團的貓膩,到時你怎麼死都不知道。膽小如鼠的姑娘,你擰下反鎖釦就可以出去了。不過,從你踏出這個門後,就不想知道你那小玩意的去向了。”
張阿俏心有成竹,瞧了瞧楊芳,嘴邊吐了下煙霧。看他樣子似乎不滿意一團的煙霧,他嘴巴一時圓一時扁,似乎非要弄出菸圈了,才能配上他此時把控一切的心態和優越感。
楊芳似乎不信,她對自己柔弱的身軀,產生了不信任,堅決要走。楊芳開啟門,回頭看了看望水杯倒茶的張阿俏,聽了聽茶水打到水杯清脆悅耳的聲響,又回頭踏出門去。
“你電話多少?看你這陰陰沉沉的模樣,心裡總不放心。”
“你叫什麼名字?當然你保護自己的想法是值得表揚的,但沒有冒險的精神,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穫?小姑娘,你憑著一股衝動的勁頭,就能撥雲見月。聽說給蠻牛嗎?你就是。”
“楊芳,但我不是蠻牛。”
“我看你還是走吧。好好上你的班,什麼都不要理了。你這個小姑娘玩不轉的。就這樣。”
楊芳看了看張阿俏,他正在喝茶。透過透明的玻璃杯,張阿俏的眼神很悠然。還是自信滿滿。楊芳站在門口想走又不想走。她不想處處受制於人,又對自己現時的潛在危險憂心忡忡。但總是需要去選擇,要麼走要麼留。走了再找線索就難之有難了。留?楊芳再次看了看張阿俏。張阿俏神秘莫測的言語,似乎對曼生集團很熟悉,感覺這個人跟曼生集團的關係不同尋常。當她想起謝菲關於張阿俏的話來,便決定留了下來。
楊芳亦步亦趨地轉身過來,拿來一張靠背的凳子,拉到門前,還把靠背面向張阿俏,自己也半背對著張阿俏。她覺得這個姿態最為穩妥。只要張阿俏有一點的風吹草動,她就把凳子一推,撒腿就跑。這是她覺得的完全之策。
“對了。你不是想知道不倒翁是不是給我撿到了嗎?我就想問了問,你怎麼就覺得我撿了你的玩具呢?我天天在曼生集團落下搞衛生,我是一個貪小便宜的人?”
楊芳看見張阿俏圓領的毛衣都掉了線頭,指了指。張阿俏也指了指她深藍色衣服的油汙點。
“大家都差不多。我也覺得你是貪小便宜的人。人嘛,窮了,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我是給人陷害的。勢單力薄,人在屋簷下呀,不低頭也就只能豁出命去博了。”
“我勸你還是算了。那些人連我這個老頭都不放過。我也就是那天恰好碰上你這個掃把星。你看看我這把老骨頭,沒給他們整死就算不錯了。”
“別說這些沒用的。不倒翁在哪裡?有了它,我就會有他們的把柄了。到時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給人搶走了。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我按平常去掃街,就給一個男的拉了小吃店的小巷子。他威脅我,要我一定要交出不倒翁給他。我也沒辦法。我還給我一些錢,要我把衣服也一起給他了。之後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至於,剛剛我為什麼又給人弄暈了,我還真的不明白。不倒翁已經不再我身上了。”
楊芳想起了胡風那個狗雜碎,是胡風偽裝了張阿俏因他到小吃店的小巷中。也就是說楊芳在去小吃店等張阿俏時,張阿俏已經出現在曼生大廈樓下,楊芳想起那燒炭一樣的不倒翁,便欲哭無淚了。哎,棋慢一著。
“小姑娘,搞清楚情況了吧。”
“那個男的是胡風嗎?”
“那個小子很不兇,挺好說話的。我見他人好,便跟他說起話了。誰知,他把我引到小吃店的小巷子時,突然便出現了兩個打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