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那是我的秦不聞!(1 / 1)

今天一整日,宴唐都心神不寧的。 他知道殿下應當是在謀劃些什麼,但當他得知秦不聞暴露身份,被容疏與季君皎逼至無悔崖時,臉色驟然蒼白。 “咳咳咳咳——” “大人!”明安見狀,急忙俯身檢視。 為何什麼謀劃都不肯讓他與京尋參與,為何要裝作與他們不認識。 大抵是猜到了什麼,武侯車上的宴唐佝僂著身子,一雙眼色卻濃得嚇人。 他抬眸,嗓音壓抑低沉:“備馬。” “大人,您的身體——” “備馬!” 宴唐低吼一聲,眼睛因為瞬間的情緒上湧,呈現出血紅之色。 “是!” 馬車準備得很快,宴唐剛走不久,京尋便也察覺到異樣,跟隨在宴唐的馬車後,朝著無悔崖的方向縱身而去。 大雪封山。 明安皺眉看著已經積了一指厚的無悔崖,為難地對馬車中人道:“大人,前面的路馬兒走不動了。” “扶我下來。” “是。” 那黃金打造的武侯車,也被風雪磋磨著。 明安正欲說些什麼寬慰,便見宴唐扶著武侯車輪轂,竟要獨自往雪山上走! “大人,您這是做什麼!?” 明安驚吼一聲,急忙制止。 宴唐眼尾赤紅,他看著那漫長蒼茫的雪山道,嗓音低啞:“我要去找她。” 固執又偏執。 一瞬間,明安似乎又看到了大人剛來京城時的模樣。 那時候,大人便是這般,做事偏激固執,不留餘地。 “大人——” 一股悲涼從明安的心口處升騰,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不能阻止大人上去。 “屬下推大人上去。” 明安終究是輕嘆一聲,走到宴唐身後,武侯車掀開那厚重的積雪,緩慢向前行進。 -- “長安王,你如今已無處可去,束手伏誅!” 容疏沉聲,帶著兵馬逐漸向秦不聞逼近。 季君皎就坐在馬上不動,似乎還未從那句“我也不要你了”中回神。 他垂眸,眼尾微紅,卻只是看著被她扔在雪地中的銀簪。 他還記得,他以為銀簪上雕刻的是一隻寒蟬。 後來,是她告訴他,那是一對比翼鳥。 他記得,他贈她許多金銀首飾,但她獨獨喜愛這支銀簪,不管去哪兒,總是戴著。 而如今,那被她珍而重之的銀簪跌入雪泥之中,她說,她不要了。 牽著韁繩的手收得更緊,像是要將那韁繩嵌入手心。 那風雪似要將那銀簪掩埋。 “本王才不要束手伏誅!”秦不聞大笑一聲,腳跟已經懸在懸崖邊緣。 後知後覺,季君皎似乎才反應過來秦不聞想做什麼! 他瞬間翻身下馬,再來不及思索更多,只是直直地朝著秦不聞奔去! 秦不聞眉眼帶笑,揚眉看著朝她奔來的季君皎。 恍然間,她似乎看到了遠處,一支利箭驟然飛來,直直刺穿她的胸膛! “阿槿——” 她聽到季君皎這樣叫她。 只是突如其來的箭矢,攫取了她胸腔中的所有呼吸。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誰放的箭!” 容疏厲聲喝道。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在沒接到指令的前提下放箭。 但是很明顯,如今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秦不聞甚至有些遲鈍地眨眨眼,依舊是對季君皎笑著。 她好像看到有人喊她“殿下”。 遠處,她看到宴唐從那武侯車上摔下,卻是並用雙手,向她爬來。 京尋更快些,只是他沒接住那支利箭,無數官兵之中,他獸瞳劇烈收縮,低吼著什麼,不成語調。 “季君皎,”秦不聞看著面色陰冷的男子,再不顧什麼禮節風度,朝她奔來,張揚一笑,“是我贏了。” 她用口型,這樣對他說。 季君皎瞳孔劇烈收縮,他伸手去抓秦不聞。 但那飄搖的身體卻是笑著,往身後倒去。 那一瞬間,季君皎猛然想起許多年前,宮宴對弈,他分到了與她博弈。 兩人下了三炷香的時間,只待日頭從東邊移到正南。 最後,秦不聞挑眉一笑,張揚落子。 “太傅大人,是本王贏了。” 勝半子。 那時,季君皎雖身為太傅,卻仍舊寵辱不驚:“恭喜殿下。” 秦不聞把玩著手上的黑子:“對弈,還沒人能贏過本王呢。” 這話說得桀驁不馴,卻也是事實。 季君皎聲音淡淡:“殿下,人不會一直贏的。” 是提醒,也是告誡。 秦不聞聽出來了,但秦不聞不在意:“旁人不會一直贏,但本王是長安王。” “本王永遠是勝的那個。” 而如今,面前的紅衣女子眉眼倨傲張揚:“季君皎,是我贏了。” 你看,她一直都是勝者。 那具身子終於飄搖跌下,好似一枚輕飄飄的樹葉,風雪一吹,便能飛走一般。 季君皎撲至崖邊,那緊握的手緩緩開啟,卻只有滿手金粉。 風一吹,便散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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