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的住,現在恐怕漸漸要紙包不住火了。”
她有恃無恐,反正她爸只有她這一個女兒,無論她選擇誰,怎麼樣做,她爸還能不認她這個女兒不成?!
蔚然神情淡然:“若你不怕人笑話,你便捅穿這件事吧,讓人都知道你不是我三嬸的親生女兒。”
他其實知道蔚海藍想幹什麼。
蔚海藍於家的大舅伯,正是於家當年不顧唐家的反對,聯合家族裡的族老,擅自為於瑜過繼的一個兒子。
這很可笑——但誰叫於瑜的那筆財產太過龐大,太吸引人了!有點沾親帶故的人都想在她的那筆財產上分一杯羹,所以也不怪乎於家要這麼做。
於家處心積慮搞了這麼多事,可惜被唐家強勢彈壓,一點好處也沒有撈著,本來已經有點死心。
沒想到,若干年後,冒出個黎忘憂要繼承於瑜的遺產——於家那點想撈財產的心又死灰復燃!
而此時,於琴在這中間充當著重要的角『色』。
此女本來當年與他的三叔切割,表示以後都絕對不會有來往,但是……
他此時沉沉地嘆了一口氣,又若無其事地看了蔚海藍一眼。
於家的女兒似乎都長了一副好相貌——以於瑜和黎忘憂為例,兩人簡直具有傾國傾城之姿(黎靜靜當年他沒有看到,據說也是生得驚為天人)。
蔚海藍長的不算絕『色』,也不怎麼像於家人,但是她的親生母親也很漂亮。
所以他的三叔一直對這位情『婦』戀戀不忘,以至於多年以後兩人還能藕斷絲連。
然而,年紀越大,於琴的心也越大,再加上他的三嬸一直沒有生養,於琴便想鳩佔鵲巢,將他的三嬸從於家三太太的位置上擠下去。
這要擠下去,便要有家世的襯托——如果於家仍就是很窮,她縱然有親生女兒傍身,也沒有什麼勝算。
所以於琴現在就是可勁兒的唆使於家,替她的兄長奪回於瑜的那份遺產,又煽動蔚海藍,要她替自己努力。只要奪回於瑜的遺產,她便可以揚眉吐氣。
可想而知蔚海藍會向著誰了——誰不希望自己的親媽是正室?誰願意頂著一個私生女的名聲?誰願意認自己親媽的情敵為母?
他點燃一支菸,慢悠悠的抽著:“可是你們不佔理,你生母縱然是死了,這筆錢也落不到你們的頭上,黎忘憂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可如果她的身份不是於瑜的外孫女呢?”蔚海藍雙目燦亮,唇角帶笑地說。
蔚然挑眉“嗤”笑:“她不是,你是嗎?你可莫忘了,她和於瑜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季家與她做過隔代親緣鑑定,她確實是季泰松之外孫女,無可辯駁。”
“艾瑪,這些都是可以作假的呀!”蔚海藍一臉不屑,又熟門熟路地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世界上的理都是站在有錢人這邊的,長得像有什麼稀奇?如今的整容術這麼發達,還怕整不出於瑜那張臉嗎?指不定她的臉就是整出來的。”
“不好意思,她純天然!”蔚然冷冷地打斷她:“我很早就認識她,她從小就長那模樣,不像你,小時候長的還有點像於瑜,現在幾乎全長脫相了。”
他說著,看了蔚海藍一眼。
這丫頭小時候還有點像於瑜(當然,他那時候不知道),後來越長越殘,與於瑜的相貌相去甚遠。
話說他當時第一眼看到黎忘憂時,便覺得她很面熟,所以後來他才特別照顧這丫頭,請她做保鏢,付給她大筆的金錢,對她特別寬容,甚至還賴著當了她的“師兄”。
他那時不知道為什麼,及至於瑜的事情爆發開來,他才豁然開朗——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蔚海藍又嘟了嘟嘴:“我可以整啦!想整成啥樣整成啥樣。”
蔚然懶得理她,又說:“退一萬步講,就算黎忘憂不是於瑜的外孫女,這筆錢也落不到你生母兄妹的頭上,你們怎麼弄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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