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玩,還不如到賭場裡面更安全一些,那裡有錢人更多,十幾萬歐元只能算得上是小錢錢,至少不會隨隨便便被人盯上。
“算我一個,我也開了車,只不過是輛小摩托。”
“走走走,根本沒過癮,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年輕人的錢全部贏過來。”
“嗨,羅傑斯,能搭個車嗎?我也想去。”
幾個酒吧老客頗為意動,往桌上丟下小費,跟著站了起來。
“走了走了,上車擠一擠。”
有車的人帶沒車的人,李白便跟著一夥人上了幾輛小轎車,拐過幾個路口,就來到了一家賭場門口。
董道明是賭場常客,一進門就有人招呼他。
“嗨,亞力山大先生,羅傑斯先生,帶人來玩嗎?”
賭場門口的迎賓通常都點滿了認臉這個技能,只要見過一兩次,往往能準確的喊出名字,一方面是顯出親切,讓客人賓至如歸,另一方面可以分辨出那些老千和數學家,將他們拒之門外。
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入賭場的,總有一份黑名單。
“是啊,給我們安排一個自己玩的空位置,順便找個荷官,要年輕漂亮的。”
法國名字亞力山大的董道明笑著回應。
“上點兒啤酒,贏家結帳。”
在酒吧主動邀請李白入局的酒客也是這家賭場的常客,他向迎賓點了點頭,和董道明帶著五六個人走進這家名叫路易三世的賭場。
“好的,先生!已經安排好了。”
透過無線耳麥,迎賓向賭場通報了這批客人的要求。
李白等人的賭金換成了籌碼,被一位妙齡女郎領到了一個半敞開的雅座。
賭場倒是沒提佣金,畢竟換好的籌碼還可以在賭場裡繼續使用,只要用了,就等於有收入,佣金反而顯得沒有必要。
一張比酒吧更大的桌子,上面鋪著一塊天青色的天鵝絨,路易三世賭場不僅送來了啤酒,還額外送了幾碟馬卡龍和華夫餅。
領路的妙齡女郞就是荷官,當著眾人的面拆開一封全新的撲克牌,抽出大小王,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洗牌,切牌,將一套新牌打的稀亂,隨後按照21點的方式,在桌上隨手劃出一個弧,依照順序給坐到賭桌邊的人發牌。
李白依然是莊,只不過手邊不是大疊的現金,而是一片片圓形的籌碼。
“100歐!”
“500歐,加一張。”
“200歐,加一張。”
“……”
閒家們拿牌完畢,就等莊家發話。
李大魔頭抓著一枚價值100歐元的藍色圓形籌碼,大拇指輕挑,籌碼直直飛了起來。
“不要了!”
當即掀開暗牌,一張黑桃A。
A是21點裡面最特殊的牌,可當11,也可以當1,配上明牌方塊10,正好是21點。
飛起一米多高的籌碼就在此時落下,恰好掉進溝裡。
賭場裡面還能有什麼溝?沒錯,此溝就是彼溝!
美女荷官眼波流轉,當即想要送上香吻。
李白卻搖了搖手指,說道:“收籌碼,洗牌!”
菇涼,你別想歪了,快點幹活吧!
驕傲的高盧雞不屑於學其他語言,但是服務行業除外,這個當荷官的女郎是瑞典人,到賭場裡打工是很正常的職業,碰到年輕帥氣的金主,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完全在情理之中。
有些失望的美女荷官只好扭著腰肢,粉臂輕舒,將賭桌上的籌碼全部收了過來,按著顏色整齊的堆成一疊疊。
成天抓慣了籌碼,手上的動作極為麻利,放下的時候,籌碼柱就已經完成了。
啪!啪!啪!
李白很不走心的隨手打著響指,看著美女荷官不斷髮牌,收發籌碼,他只需要動動嘴,甚至連牌面都不碰。
半敞開的大廳雅座頭頂,是密密麻麻的攝像頭,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控著整個賭場每一個角落,賭場對現場出千管制的極嚴,一旦被抓到,說不定真的會被剁手。
雖然有輸有贏,但是終歸贏多輸少,再加上在賭場裡面玩的籌碼比較大,短時間內,李白面前的那幾疊面值百歐元籌碼堆不僅沒少,居然還多了幾堆。
董道明腦門上漸漸見了汗,他已經輸得超過了日常的底線,差不多有五萬多歐元,若是換作平時,恐怕早就止損走人,但是現在卻像中了邪似的,壓根兒就不想收手,一心想要把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