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在碗口粗的木柱上,動彈不得的許文升一臉生無可戀,連想死的心都快有了。
“你們放開我爸!你們放開我爸……”
半大小子小虎漲紅了臉,屢屢衝過來撕扯,試圖把自己的父親放開。
可是那些村民卻哪裡肯幹,一塊兒死死的摁住這小子,同樣也是動彈不得。
“小虎,你別胡鬧,你爸身上沾了不乾淨的東西,我這是為了他好!”
看到這個熊孩子仍然在不依不撓,村支書立刻就怒了。
就吼了兩嗓子,熊孩子立刻就慫了。
能夠當村支書的人,一定是屬狼的。
要是連點兒兇勁都沒有,怎麼帶領村民們發家致富,不然連說出來的話都沒有人聽。
孫武練宮女,慈不掌兵就是這個道理。
被綁在木柱上的許文升滿臉苦笑,他到現在都沒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大許,你在外面幹了什麼事?竟然把邪物給招了回來。”
儘管村支書應該是相信科學的,但是自己親眼目睹了許文升身上發生的怪事,憑著唯物主義觀,只能歸咎於無法解釋的邪物來稱呼。
“我……”
許文升表情微微一僵,很快變成了一臉苦笑。
怎麼說呢?
如果老老實實的坦白自己跟考古隊的人進入西夏古王陵內部的神秘地道,特麼都不用第二句話,必須得挨收拾啊!
像古墓這樣的地方,有時候會邪氣的很,沾染上一些不乾淨,難以解釋的東西,機率會比別的地方高很多。
當初發掘法老王圖坦卡蒙墓室的那些人,還不是挨個兒的死光光,無一倖免,直到現在都沒有定論和科學的解釋,甚至被傳聞為法老的詛咒。
所以……他張了張嘴,不得不繼續保持沉默。
不開口有用嗎?
在人精兒似的村支書眼裡,就憑許文升這樣的表情反應,就已經猜了個eight九不離十。
他冷笑了一聲,說道:“大許,既然你不肯說,那麼就別怪我為了村子的平安自作主張了。”
“你這樣是違法的。”
許文升急了眼,誰知道村支書打的是什麼主意,多半不是什麼好路數。
《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條【非法拘禁罪】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具有毆打、侮辱情節的,從重處罰。
現在村支書的行為已經是違法了。
“違法?嘿嘿,你跟我講法律?你有精神病知道嗎?對,就是中了邪的科學解釋!”
誰說村支書沒文化的,好歹也是本科畢業,玩起套路絲毫不比許文升差多少。
精神病殺人雖然是不犯法,但是在實際操作中,通常都是當場擊斃的,像現在這樣綁著,已經是十分客氣了。
“……”
許文升現在是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來,把四嬸叫過來,上儀式。”
村支書招了招手,一個穿著花裡胡哨的老太婆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
“大許,待會兒你可得忍著點兒啊!”
手裡還拿著一面單手皮鼓的老太婆衝著木柱上的許文升點了點頭,隨即拉開了架勢手舞足蹈起來,嘴裡嘰裡咕嚕的瞎念,手上不停的打著忽快忽慢的鼓點。
“@#¥%……*”
沒人能聽懂四嬸在唸叨什麼,估計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童子尿!”
“不要!”
噗啦,一罐腥騷沖天的液體澆到了許文升的身上。
正在跳大神的四嬸卻依舊不管不顧的走著自己的那一套流程,收了村支書二百塊錢,總得把活兒給辦漂亮了。
“公雞血!”
老太婆接過旁人遞過來的缸子又是一揚手。
許文升滿頭滿臉的尿液後,又多了一大片奼紫嫣紅。
這顏色,簡直精彩極了。
他的兒子大虎一臉驚恐,這會兒連撲上來阻止的勇氣都沒有了。
“薑黃!”
“糯米!”
“衛生巾!大許,你忍一忍啊!”
許文升幾乎快要被噁心壞了,他又蹦又跳,卻始終掙脫不得。
他氣急敗壞的叫道:“這是封建迷信,我要舉報你們!”
還沒嚎喪完,就被一張衛生巾給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