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要孩子的事納入計劃,襲九淵耕耘的更為辛勤。
為了防止她被外面的人傳染上風寒,自她鬆口那日起,九王爺便霸道的禁止了她所有的外出行為。
甚至連來見她的人,都要由紅薔與青桑把關之後,才能帶到她面前。
對此,葉淺妤十分無語。
這麼一晃,春天就過去了。
就像不知道百姓是怎麼生病的一樣,葉淺妤也不知道他們最後是怎麼好的。反正她整日呆在九王府中,外面的事也鮮少傳進來。
紅薔倒是跟她說了許多從前的事情。
多是襲九淵起家時的事。
在外人看來,襲九淵一戰成名,名震九州。只有陪著他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人,才知道這一戰成名的背後,他究竟付出了多少血汗,花費了多少心思,籌謀了多少年。
說到底,沒有真正的一步登天。
機會都是留給那些有準備的人的,只有你準備好了,當機會來臨的時候,你才能把握住。才能成為那個萬中,也許是十萬中選一的人。
紅薔道:“這些年,屬下還沒見過爺對誰如此上心過呢。”
葉淺妤嘴角不由自主的掀了起來,還是裝作不在意的道:“說不定只是你沒有看到呢。”
紅薔立刻變得十分嚴肅,眼神裡透出對自家爺百分百的信任與維護:“爺從前見到別的姑娘,連正眼都不瞧一眼的。”
“那對你們呢?”
這問話把紅薔給問住了。
爺對她們?
斟酌了半天措辭,她才道:“爺只是拿屬下當部下,屬下好多功夫,都還是爺教會的呢。不過,屬下等就算是想對爺以身相許,爺都不會答應。爺說過,等我們長大了,想嫁人了,他便放我們自由。”
“那你們有意中人了嗎?”
紅薔搖頭。
曾經見識過了世間珍寶的人,便是明知那珍寶不屬於自己,又怎麼還能看得上外面那些凡夫俗子?
紅薔笑道答:“屬下若是嫁人了,便不能再繼續為爺效勞了。屬下和妹妹的命都是爺給的,爺讓屬下去哪兒,屬下便去哪兒。”
葉淺妤失笑:“你倒忠心。”
主僕二人在花園涼亭中聊著,青桑找了過來。她手上拿了一個竹籃,裡面放滿了剛剛採來的花瓣。
見過禮,她道:“夫人,符公子求見。”
葉淺妤眸中閃過一抹意外。
算起來,定遠侯夫人過世至今,差不多三個月了。這三個月,哪怕她將鐵江進來九王府,給葉拈夕伴讀的訊息放了出去,符城都無動於衷。冷漠到她甚至懷疑,符城已經徹徹底底的放棄這段感情了。
眉心微動,猶豫著見還是不見。
葉拈夕這陣子跟先生讀書,好像故意不去回想符城的事,也恢復了剛進王府時的活潑無邪。鐵江給她伴讀,兩人平日裡有說有笑,一起臨摹字帖,一起背書提問,笑笑鬧鬧,倒像兒時兩小無猜的模樣。
只是她看得出來,葉拈夕看鐵江的目光,沒有看符城時那樣的明亮。
那份明亮,分明就是喜歡。
青桑等在一旁,見她出神,提醒道:“王妃,您若是不想見符公子,奴婢這便去幫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