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越一把抓住那隻揮到臉前的手。
眸泛寒光,冷厲的臉上殺氣四溢,力氣大的幾乎捏碎那工頭的手腕。
工頭嚇壞了。
疼得冷汗直冒,驚恐的望著謝越。
最終,瀰漫的謝越身上的殺氣還是慢慢消失了去,他鬆開工頭的手腕,另一指手撣了撣工頭的衣袖:“別髒了大人的手。”
低下頭,幹活去了。
那工頭還愣在原地,彷彿剛才那來自死亡的威脅,也只是他瞬間的錯覺。
愣了一會兒,心有餘悸的離開了。
不遠處,葉淺妤停下腳步。
回頭望向這邊。
襲九淵也停下腳步:“怎麼了?”
葉淺妤皺了皺眉:“好像有人看我。”
有那麼一會兒,覺得如芒在脊,好像有人在背後盯著她看。目光掃過一眾幹活的工匠。大家都在勤勤懇懇的幹活,沒什麼異常。
襲九淵道:“許是這幾日沒睡好吧。”
葉淺妤白了他一眼。
沒睡好,怪誰?
——
一晃大半個月過去了。
濟世堂新蓋的房子已經起來了大半,不日將重新開張的訊息也傳遍了整個涼州城。
九王府也將迎來兩件大事。
一是秦陽與白露成親,第二,是九爺的生辰快要到了。
這個生辰並非襲九淵出生的日子。
江華救下他時,他才兩歲,一個兩歲的孩子,別說哪生生辰了,連生辰是什麼都不知道。江華怕虧待了他,便說死裡逃生也是生,將救他的那日作了他的生辰,每年給他慶祝。
雙喜臨門,九王府被裝扮一新。
連泠風閣門前的燈籠,都被換成了喜慶的紅。
整座九王府上下一派吉慶之色。又因為建府這些年,府中從來沒辦過喜事,所以每個人對這樁婚事,都抱著新奇歡喜的態度,見面臉上都是大寫的四個字:喜上眉梢。
除了襲九淵。
早上驚蟄安排的人來換他房門前的燈籠時,就被他瞪了一眼。
那一眼,嚇得家丁差點從梯子上滾下來。
葉淺妤恰恰相反。
眼看著成親的日子一天天臨近,她臉上的笑容成倍數增長。
坐在書案前看著話本子,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翹。
襲九淵坐她對面,一臉嫌棄:“又不是你成婚,有什麼好高興的?”字裡行間的嫉妒之意昭然若揭。
葉淺妤聞言,放下話本子,斂了笑容。
一本正經的回:“我高興,當然是因為成親的不是我啊。”
丟下這句話,起身拿著話本子去外面看了。
襲九淵咀嚼著這句話,半晌,忽然覺得這話哪兒不大對。
什麼叫她高興,是因為成親的不是她?
跟他成親,她就這麼不情願?
看來他還得真得加把勁,把這段無名無實的夫妻關係,坐實成無名有實才行啊。到時候生米熟飯一起煮,看她到底嫁是不嫁。
於是到了晚上,九爺再次纏著某個女人做那種事情。
覆在她上方,幽邃的眸凝著她的泛著星碎光芒的水眸,低低的道:“換點新鮮的,你的那些法子本王都膩了。你想不出來,本王便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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