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嬤嬤難為情的望向定遠侯,生怕他生氣了。
定遠侯只是笑了笑。
往前幾步,宋嬤嬤立刻看眼『色』的讓出了床榻邊的位置。定遠侯整理了下枕頭,讓符老夫人靠著枕頭半躺著。
對宋嬤嬤道:“你去打盆水來吧。”
為何打清水,宋嬤嬤明白。
符老夫人生病歸生病,可又不是不能下床,宋嬤嬤每日都侍候她沐浴梳洗,這會兒已經洗過臉了。
打清水,不過是讓她暫時離開罷了。
福了福身,退下去了。
符老夫人也明白定遠侯的意圖,待宋嬤嬤走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吧,你到底出不出面,把孫女兒給我接回來?”
定遠侯嘆了口氣。
在榻邊坐下,低沉的語氣模糊了無奈與心疼:“母親要讓小夕回來為二哥延續香火,兒子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可以讓她心甘情願的進符家大門,只是不知母親是否願意。”
符老夫人狐疑,“什麼法子?”
定遠侯將襲九淵說的辦法,原原本本的向符老夫人說了一遍。
符老夫人聞言,氣得臉都青,連連搖頭,態度堅決:“不行!我不同意。她是符家後人,骨子裡流著我符家的血。不認祖歸宗,難不成,這輩子還要認別人當祖宗嗎?”
定遠侯勸說:“母親可想過,小夕是女孩兒,她認祖歸宗回到符家,將來要為二哥繼承香火,便要招夫婿入贅。且不說對方家世人品,召男子入贅,本就是反其道之事,傳出去難免給祖上抹黑。可城兒不一樣。他自小長在侯府,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人品如何,母親心中比誰都清楚。將他過繼給二哥,娶小夕過門,女兒變媳『婦』,還是在一間屋簷下的一家人。將來,他們的孩子姓符,二哥的血脈也就後繼有人了。”
“三全其美,母親何樂而不為呢?”
符老夫人執拗,覺得兒子便是兒子,女兒便是女兒。女兒變媳『婦』這種事情,她很難說服自己接受。
但是聽起來,又有些道理。
一時間,她也跟著有些猶豫不決。
定遠侯見她臉上有鬆動的跡象,繼續勸道:“母親你想啊,這些天您『逼』著城兒娶秦家那位姑娘,城兒他願意嗎?天天在府中鬧騰,您是以病『逼』婚,他是拿命拒婚。這些日子,天天在外面那些酒館裡借酒澆愁,連武衛營都不去了。為的,不正是咱們符家的後人嗎?”
頓一片刻,繼續道:“他孝敬又懂事,將女兒交到他的手裡,我們也放心不是?”
符老夫人認真的聽著。
定遠侯說了很多,也不知是哪句觸動了她,她臉『色』漸漸變得溫和起來。如冰雪融化過後的湖面,寒意褪去,緩緩生出幾分和煦溫暖。
最終,這場博弈以定遠侯獲勝結束。
符老夫人最終點頭,只要葉拈夕回府,她願意自己回來認祖歸宗固然最好。實在不行,以媳『婦』兒的身份嫁進來,也不是不可以。
符老夫人點了頭。
不出半個時辰,訊息傳到了九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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