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妤是餓醒的。
她從床上醒來時,才發現自己還是想的單純了。那男人根本就沒想跟她比賽,只是找個機會,把院子裡礙事的人趕走罷了。
瞧著身邊空了的枕頭,她有點奇怪男人幹嘛去了。
第二次穿衣起床,去了外屋。
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男人坐在屋子正中的方桌旁,正拿火鉗子挑火盆裡的炭火。見她出來,眉眼間溢位幾分溫柔笑意:“醒了,快過來吃飯。”
葉淺妤沒好氣的瞧他:“有的人怕輸,不惜出賣色相。”
襲九淵聞言,笑出了聲,朝著房門的方向使了個眼色:“自己去瞧瞧,看本王會不會輸你。”
葉淺妤狐疑。
匆匆轉身走到門前,拉開了房門。
在葉拈夕他們堆的那個雪人旁邊,又立起來了一個雪人。新立起來的雪人與葉拈夕他們做的不同,不是一大一小兩人雪球堆在一起,又用胡蘿蔔、掃把當了鼻子和手。
新的雪人在一人多高。
與其說是雪人,倒不如說是一尊用雪雕刻出來的雕像。有手有腳,有鼻子有眼睛,甚至是衣服上,隱約看得出有細碎的紋路,應當是衣服上的刺繡。
葉淺妤:“……”
堆個雪人,用得著這麼認真?她現在覺得不是輸贏的問題,是兩人的水平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以後不能比這種她不拿手的事兒,要比就比縫合傷口好了。
半天沒說話,默默的關上了房門。
男人見她轉身回來,若無其事的問:“還比嗎?”
葉淺妤在他旁邊坐下,並不是十分信任外在那個是他的作品:“你故意害我睡過去,是不是找了人來幫忙?”
男人一臉不屑:“本王才不會。”
葉淺妤還是不信,可又找不到什麼證據來說明,總不能再讓他出去,當著她的面再做一個吧?
就想她提出這個條件,以男人的狡猾,一定也不會同意。
想不出好辦法,男人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她送了他一個白眼,端起桌上已經盛好的飯,賭氣吃飯了。
襲九淵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只是風淡雲輕的強調了句:“夫人輸了,記得欠本王一個條件,待本王想好要什麼,再告訴夫人。”
葉淺妤沒反駁。
九王府裡的雪打掃乾淨了,外面街頭積雪很厚,用過午膳,襲九淵沒去鎮行司,而是在府中處理公務。
他已經習慣了在泠風閣。
如尋常一樣,一個坐在正位上看摺子,一個坐在側面翻閱這個時代疑難雜症的處理方法。
兩人各忙各的,極少開口說話。
一直到傍晚時分,符家忽然傳來訊息,符城惹怒了定遠侯,定遠侯下令把他給關起來了。
葉淺妤眸中閃過一抹驚詫:“不會是因為小夕的事吧?”
襲九淵也拿不準究竟出了什麼事,問前來報信的人:“你可知道侯爺為何關他?”
報信的人道:“符統上午回府,直接去了侯爺房中見侯爺,原因屬下不知。”
葉淺妤眸光沉了沉。
這麼說來,**不離十,是因為葉拈夕的事了。
襲九淵長身拔地而起:“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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