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葉拈夕和白露就到了濟世堂。
早上剛開門,還沒有人來看病,吉祥在掃地,見到他們開心的打招呼:“白露姐姐,小夕,你們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啊?”
兩人回了個笑臉。
才不好意思說,是去泠風閣的時候撞見了不該撞見的事兒,怕大難臨頭,趕緊出來避避。
白露拿了抹布擦桌子。
葉拈夕拿了籮筐,去後院撿昨日沒撿完的藥草。
過了不多時,有人來敲門。
吉祥抬頭,卻看不見人,納悶的道:“誰沒事敲著門玩兒?”
門又響了聲。
急促沉悶。
白露也抬起頭來看。
這一看不打緊,只見門下方扒著一隻血淋淋的手。
兩人皆是一驚。
連手裡的掃把擦布都忘了放下,趕緊到了門口。
門外地上趴著一個人,他受了很重的傷,背上的衣服多處破口。破口整齊,應該是利器砍殺所致,露出的面板鮮血淋漓,有的地方皮肉翻起,深可見骨。
他是爬過來的,身後蜿蜒的血路一直延伸的巷子盡頭。
大概是用最後的力氣敲的門,這會兒手還扒在門檻上,人已經暈過去了。
換成從前,他們看到這樣的情景,早就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可現在不同了。在醫館呆久了,刀砍在肚子上,肚腸流出來的都見過,何況這種?
吉祥把掃把一放,果斷道:“還有閒著的房間,先把人抬進來。”
白露放下擦布出門。
葉拈夕聽到前面有動靜,也趕過來幫忙。
三人將傷者小心翼翼的抬進了房中。
平日他們跟著葉淺妤和孟子佼,多多少少都學了一些醫術,尤其是包紮傷口什麼的,都不在話下。
人抬進來,就開始做止血處理。
等孟子佼來的時候,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就是人一直昏著。孟子佼給他把了脈,開了方子讓吉祥配藥,煎服——
忙活完,上午已過半。
濟世堂門前,前來問診的百姓排起了長隊。
自開張起,濟世堂便立下規矩,家境貧寒或是年滿五十歲無人贍養的老者,來濟世堂看病,不但免診費,醫藥費也分文不取。便是普通人家,這邊給的方子也更為實惠。
久而久之,人們都習慣了到這兒來看病了。
佇列中,站著一個英姿挺拔的男子。
輪到他的時候,他沒坐下,也沒靠近,只冷冷的盯著孟子佼,眼神中帶著打量。孟子剛將剛寫好的方子遞給排在男子前面的婦人,感受到異樣的注視,不由自主看了過來。
見他眉目清朗,面色紅潤,不似生病之人,遂問道:“公子為家人而來?”
男子聲音冰冷,目不斜視:“找人。”
孟子佼眼底閃過意外,轉眼看向濟世堂中各自忙著的三人,心裡合計這人是找他們三個之中的誰。
視線不等收回來,男子又開了口:“不是他們。”
這個孟子佼更意外了。
來濟世堂,不是找濟世堂的人?
男人拿出一袋銀錢拋到孟子佼面前的桌案上,“我府上有人病得厲害,想請你們掌櫃親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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