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九淵屈膝下拜,身後驚蟄等人也跟著跪了一地。
黃公公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九王英武果斷,心繫社稷,查處香月閣右拐童女案,鎮行司與武衛營功不可沒。今晚設宴雲慶宮,論功行賞,欽此。”
收起帛卷,黃公公諂笑的走到襲九淵面前,“王爺,接旨吧。”
襲九淵雙手接過聖旨。
黃公公立刻矮下身,七分恭敬,三分討好的將襲九淵扶起來:“王爺,皇上還有口諭讓奴才轉告,今晚這慶宮宴,是特意給王爺安排的。”
帶著幾分寓意不明的笑容,他繼續道:“奴才這旨意送到,話也傳到了,這就告辭了。”
鬆開襲九淵,便要離開。
襲九淵將聖旨遞給站在身後的御風。
御風接過,一旁驚蟄懂事的上前,遞給黃公公一個錦袋。
黃公公悄悄接過,掂著裡面的份量,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揚了揚,回頭向襲九淵行了一禮:“王爺真是客氣,那奴才就回宮恭候王爺大駕了。”
襲九淵道:“公公慢走。”
黃公公回:“王爺請留步。”
襲九淵跟出前廳,驚蟄繼續送他們往外走。
等一行人身影消失在儀門外,御風才皺著眉頭問:“爺,皇上此時在宮中設宴,會不會與昨晚的事有關?”香月閣的事,他們還沒往上報,昨天搜了符府,這會兒皇上就知道了。
說不是符野從中搞鬼,誰信?
襲九淵沒直接回他的話。
望著前方不遠處。
幽邃的眸,彷彿蒙上了一層冰霜,泛著湛寒的冷意。
看似淡淡靜靜的模樣,可御風知道,這才是自家爺真正動怒的時候。他要殺人,從不會將殺氣寫在臉上,從來都是不動聲色的,就把刀送過去了。
葉姑娘,果然是自家像的逆鱗。
誰也碰不得。
正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自家爺忽然開口了:“昨夜本王離開符府後,那邊有什麼動靜?”
御風如實回答:“符野也出府了,跟著他的人回來報,說他進了皇宮。屬下找宮裡的眼線打探過了,他進宮後去見了皇后娘娘,大概在宮中呆了半個時辰左右。”
“如此看來,是皇后要保他?”
“屬下不知。”
御風自然猜不到他們的取捨與考量。
權勢地位,富貴榮華,哪條不是用身家性命在博?爬得越高,承受的風險越大,到了定遠侯乃至符皇后這樣的位置,他們走出的任何一步,都關係著全族的命運生死。
襲九淵以為,符野走投無路時,會去求符罡。
不想他竟然直接求到符皇后那裡,把明帝給搬出來了。
看到襲九淵眼底閃過的微芒,御風更擔心了。
九王府與定遠侯府關係非比尋常,符野雖說地位不及已經封侯的弟弟符罡,可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自家爺要動符野,身為弟弟的符罡不會坐視不理。
何況他們還有個當皇后的姐姐。
算起來,符家在京中的勢力,並不比九王府小。
襲九淵看出他的擔心,冷笑了聲:“本王要的人頭,誰敢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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