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後,一隊人馬自天行司出來。
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前往戶部,拿走了戶部近兩年來所有的公文記錄。
另一路直奔鍾府。
近百名鐵甲環身的精衛衝進鍾府,嚇壞了鍾家男女老少。他們連句交待的話都沒有,見人就抓,府中所有物品如數沒收。
一時間,鍾府亂成一團。
哭喊聲連成一片。
鍾翀試圖反抗。
拿出部尚書的官印,試圖阻止他們闖入,還揚言要去聖上面前告狀。結果話不等說完,便被天刑司的人連官印一起拿下。
戴上鎖鏈,押走了。
天行司行事向來雷厲風行,不足半個時辰,鍾府上下被清空。
連人帶東西,一件不剩。
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鍾翀被抓的訊息,在南越各大家族間傳開。
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任何訊息透露出來,堂堂正三品的尚書大人,忽然之間就淪為了階下囚。
不少人心裡犯起了嘀咕。
甚至有人動用關係,打聽起了鍾翀犯的什麼罪。
得到的結果是,天行司抓的人!
收到這個結果,眾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天行司直接聽拿於皇上,既然是他們行動,那肯定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
本著趨利避害,明哲保身的原則,眾人連打聽也不敢打聽了。生怕亂打聽訊息的事兒被天行司的人抓住把柄,以為他們私下與鍾翀有什麼來往,再告到明帝那兒,到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
九王府。
月色湛涼,映著涼亭中兩道模糊的身影。
正是襲九淵與長風。
長風轉過身,對著襲九淵欠身抱拳行了一禮:“九爺所託之事已經辦妥,就不打擾九爺了,告辭。”
襲九淵頷首:“謝了。”
長風道:“九爺客氣,今兒是九爺壽辰,這次的事就當是給九爺賀壽了。下次九爺有事找到我頭上,我可要討要報酬了。”
襲九淵回:“價錢隨便開。”
淡淡的語氣帶著幾分不羈,消散的夜色之中,兩人四目相對,瞭然一笑。
長風又欠了欠身,躍入夜色中,翻牆離開了九王府。
他剛走,御風來了。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爺,人到了。”
是誰到了,不必御風說,襲九淵已經猜到。菲薄的唇角掀起一抹冷色,“來得倒是挺快。”
衣衫一拂,往前院去了。
前院,月色籠罩著一道穩重深沉的背影,待聽到腳步聲走近,他才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襲九淵眼底寒霜不加掩飾的流出來:“果然是你。”
那人面色淡淡的,沒有被識破後的緊張,倒是有幾分坦然,好像早就預料到襲九淵會有這番動作。沉吟片刻,他道:“我來,是想與你談個條件。”
襲九淵沒有接他的話,直接問:“我現在就要人。”
不是見,是要。
開口,便是不容置喙的口吻。
那人頓了片刻,不知是因為襲九淵的強勢,亦是在斟酌得失。
在襲九淵絲毫沒有退步眼神中,他做出選擇也講出了自己的條件:“好,我把人給你送回來,但你不可再插手香月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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