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妤不知襲九淵是怎麼做到的,葉拈夕和白露冒充官員家眷的事,就那麼過去了。
皇上沒怪罪,也沒有人再提起。
至於現場找到的那把匕首,襲九淵拿回來之後,葉淺妤就沒再見過。不知他是收起來了,還是丟了。
葉淺妤一直在查女童丟失的案子。
從孩子們丟失的地點入手,前前後後查出來十幾家與此事有關的客棧。她將這些客棧的地點從輿圖上圈出,幾乎遍佈整座涼州城東南西北。
位置都相對偏僻,不在鬧區。
除此之外,她還查出他們有著很明確的分工。在連續跟蹤了幾個負責在地面活動的人幾天後,她設計抓了一個。
濟世堂密閉的房間裡,男人怒目而視:“你們幹什麼?”
葉淺妤坐在几案前悠閒喝著茶,不緊不慢的道:“我們幹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什麼人。”
那人一驚,很快藏好情緒。
面不改色,故意加大聲音不知是為了吸引外面人的注意,還是為了給自己壯膽:“我來抓藥,又沒少你們銀兩,你們憑什麼將我綁了來?”
葉淺妤端著茶盞淺酌,笑意淡淡:“我知你是何人。”
那人冷笑:“我是何人與你何干?再不放了我,我出門便去報官,關了你這為禍百姓的鋪子。”
葉淺妤道:“說到為禍百姓,我可不敢在你們面前班門弄斧。”
那人掙了幾下,卻沒能掙開穀雨扣在他肩上的手,氣急敗壞的道:“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你們要不願意賣藥,我去別處買就是了!”
葉淺妤回:“你覺得,都換了幾家醫館了,你的病為何一直不好?”
那人徹底被問的愣住了。
不久前,他忽然患了痢疾,嘔吐腹瀉。
這病本不難醫,可也不知怎的,換了幾家藥鋪抓的藥都沒效果。他打聽到濟世堂的郎中醫術高明,他就來了。
結果剛來,就被抓了。
話點到此處,他要再不明白自己是被算計了,那他就真是蠢到家了。
眼底的怒意逐漸被陰戾取代。
直直的瞪著葉淺妤,道:“你是何人?”
葉淺妤放下把玩了半天的茶盞,笑盈盈的與他對視:“我是何人不重要。”
這也不重要,那也不重要!
不重要還費盡心思的把他抓了來,男人氣得臉色鐵青,心沉得跟吃了秤砣似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在下與姑娘可曾見過?”
葉淺妤搖搖頭:“沒有。”
“可是在下做了何事,得罪了姑娘?”
“得罪我的事,倒是沒做過。”
“那是在下無意中,惹到了姑娘身邊的人?”
他想透過這些對話,來判斷葉淺妤對他是敵意,還是其它什麼態度。畢竟面前的人對他知根知底,而他卻是一無所知。
這種感覺很不好。
葉淺妤看出他的意圖,回答了兩個問題之後,便不再答了。只笑盈盈的望著他,嬌懶的笑意,只讓男人覺得足底生寒。
等了很久,很久……
他以為葉淺妤不會回答,正準備換個問題。
葉淺妤忽然開了口:“你不用費心思猜了,明確告訴你,我找你來,是因為走失的那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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