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叔平的手術很順利。
因為秦蓉要照顧孩子,沒法留下來陪夜,鬱安夏特意請了兩個護工。
忙完一切,又陪著甦醒的鬱叔平聊了一會兒讓他安心,鬱安夏和葛傑再從醫院一起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小戴的車子等在門口,上車前,鬱安夏笑著和葛傑道謝:“今天多虧你一直忙前忙後的,辛苦你了,等翊臣回來,我們找個時間請你還有太太一起吃頓飯。”
“舉手之勞而已,陸總出國前便吩咐過我,而且聯絡方局的事情也是陸總一早打電話交代的。他說如果事情不順利就聯絡方局,雖然易家人在裡頭攙了一腳,但方局曾經欠他人情,肯定會賣這個面子的,最起碼能先把人保釋出來。”
葛傑一番話,讓鬱安夏與有榮焉。
陸翊臣給她的,除了極致的愛,還有無與倫比的安全感。他們經歷這麼多事,每回他出手,好像就沒有不成的。
看了眼時間,算著他應該起來了,鬱安夏給他撥了個電話。一手握著手機放在耳邊,另一手將長髮往後撩了撩,目光看向窗外,注視著不斷倒退的夜景。
如鬱安夏料想的差不多,電話很快被陸翊臣接通。
鬱安夏告訴他鬱叔平已經轉危為安,而且在手術過程中葛傑又接到了方局的電話,說是楊家願意私下和解。
雖然易蘭七包括易家其他人都沒再打電話來提起這件事,但鬱安夏想楊家鬆口應當是易家的示意,和她的身世脫不了關係。
陸翊臣道:“既然他們示好,你也沒必要覺得有什麼負擔。這件事本來就是雙方鬥毆,充其量也就是民事糾紛,對方傷重一些,賠點錢在所難免。但錯不在岳父身上,傷者父母不找易家幫忙也不會有這麼多事。”
鬱安夏覺得他這話倒是字字在理,沒有偏頗,也沒有給她規劃應該怎麼去面對處理易家的事,這種個人選擇上,陸翊臣一向很尊重她。
兩人又聊了幾句,陸翊臣說吃過早飯還有兩場會議,讓她晚上回去早點休息。
鬱安夏聽到他行程安排得這麼滿,想起他剛剛上了一場病,難免不放心又叮囑了幾句。
接下來的兩天,她除了往返工作室和家裡,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裡陪鬱叔平。
短短几天,鬱叔平瘦了一大圈。
鬱安夏知道秦蓉廚藝一向不怎麼樣,兩人帶著孩子從別墅區搬離,家裡也沒再請傭人,反而大多數時間鬱叔平下廚比較多。他現在在醫院,鬱安夏乾脆就把做飯這事讓陳姨攬下了。
彼時,她開啟保溫飯盒,將湯倒進小碗裡:“爸,明天我要去給悅悅和嘉嘉辦開學手續,估計中午不能來了,我讓陳姨過來。”
“沒事。”鬱叔平從她手裡接過碗,示意自己可以喝,“你要是忙的話不用天天過來,我讓秦蓉在醫院門口給我買就好了。”
“外面的哪有家裡做的營養安全?”
鬱叔平看著女兒的笑臉,心裡不住慚愧:“楊家那事,是真的解決了嗎?”
鬱安夏點頭:“楊昊昨天晚上已經醒過來了。本來他們那邊還想要訛錢來著,您都被打成這樣,我自然不可能讓他們白佔便宜。”
“到底還是我拖累你了。”
鬱安夏佯裝不悅:“我小時候也沒少給您惹麻煩,沒見您嫌棄我的。”
鬱叔平怔了兩秒,旋即開懷一笑,眼底都是欣慰。原本從秦蓉那裡聽到隻字片語說安夏和易家可能有什麼關係,但深思之後,終究沒有問出口。總歸,夏夏是他的女兒,這點不會變。
鬱安夏等兩個護工吃好午飯過來,又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好巧不巧,在醫院門口就遇到了一個不怎麼想碰到的人。
蘇斯巖看到她也有些意外,見鬱安夏看到他只是微微點頭連話都沒打算說,他回過身上前兩步拉住她的胳膊。瞅見鬱安夏看過來的目光不善,他又趕緊把手鬆開,面上賠了個笑:“抱歉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打個招呼而已。”
下午約了一個客戶在工作室見面,鬱安夏低頭看了眼時間:“那現在打過招呼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你這人真是沒意思,我知道你結婚了又沒打算勾引你紅杏出牆,你幹嘛每次見了我都轉頭就走?”蘇斯巖輕笑著,“告訴你一件事,我剛從溫哥華回來。”
鬱安夏面色有一絲波動,春水明眸抬向他:“然後呢?”
蘇斯巖道:“我就知道你有興趣。你猜我在溫哥華碰見誰了?”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