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都發了話,老夫人只能跟著去了。到了小院兒門口,鈴公主站在外頭卻不見去了。家丁把老夫人小心的放下來,鈴公主開口說:“一會兒你把俞翀拖著,別讓人進屋。”
老夫人雖不明白她想要幹什麼,但想到院中還有兩個下人,怕會生事端,就叫家丁又去叫了幾個人來。
鈴公主走到院中,穩了穩心神,張口喊道:“翀哥哥。”
屋裡的俞翀聽見這麼一聲,俊美的臉頓時又沉了下來。童玉青回到小院兒之後緊繃的身子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而有孕的人本就嗜睡,她這一覺竟然睡得格外的沉。
饒是如此,俞翀還是捂著童玉青的耳朵。如果再被童玉青聽見這一聲稱呼,她心裡不知道又得氣成什麼樣子。
“翀哥哥,你要再不出來,我可就進去了。”
鈴公主緊握雙拳,又往前走了幾步,聲音也更加的提高了些。
俞翀起身,身形一閃就已經到了門口。他把房門開啟,一眼就看見了院中的鈴公主和老夫人。怕外頭的動靜驚擾到童玉青,他走出來,順手拉上了房門。
鈴公主心裡頭難受至極,他這是什麼意思,防著她去找童玉青的麻煩?
他的餘光瞥見被兩個家丁擋住的子華,隔著距離,他能看見子華唇角那抹意味深長的笑。
俞翀眉心一跳,“公主有事?”
鈴公主咬著蒼白的唇,她搖頭,又點點頭。“我只是想要看看你。”
他擰起了眉,“那公主已經見過了,你可以走了。”
“翀哥哥!”鈴公主都快要哭了。“你就不能再叫我一聲鈴兒麼?”
俞翀抿唇不語,只是那副冷漠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鈴公主心痛難忍,往他身後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又與俞老夫人對視了一眼。
老夫人會意,緩步走上到俞翀跟前,突然速度極快的抓住了俞翀的胳膊。俞翀厭惡的把手收了回來,他心裡厭惡老夫人,老夫人又何嘗不是。她這才剛鬆了手,接著有個兩個高壯的家丁過來,如同對待子華一樣,把他攔了個結實。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老夫人只是冷笑一聲,又吩咐家丁把人看好。不見慶安,又問了一句:“怎麼不見慶安?”
子華一臉委屈,“大概是見你們人多勢眾,被嚇得藏起來了。”
老夫人哼了一聲,倒是也沒追問,只是一雙眼睛,恨不得把俞翀給戳出兩個洞來。
鈴公主深看了俞翀兩眼,越過他就往屋前走。
俞翀的心驟然提了起來,“公主要做什麼?”
鈴公主已經做出了要推門的動作,聽見他這麼問,回頭苦澀的笑笑。“我倒是要看看,被翀哥哥你念念不忘的童玉青,到底是什麼樣子!”
最後一個字說完,她便猛地把門推開。動作太大,門撞到了牆上,發出一聲響動。童玉青被這一聲動靜吵醒,她懶懶的賴在被裡不願起來,聽見腳步聲以為又是俞翀。可等那道腳步越來越近,那道香味兒也越來越濃郁時,她才猛然清醒過來。
身後的腳步已經停了下來,她能感覺到有人再拽著自己的被子。提起來的心在慌亂了一陣之後突然冷靜了下來,她悠然轉身,對上了鈴公主的眼中的震驚。
“是你!”
鈴公主尖銳的聲音傳到了外頭,讓俞翀心口一窒。
“讓開!”
老夫人冷哼一句:“俞翀,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的,若是再惹惱鈴公主,恐怕童玉青這條小命可就丟在你手裡了。鈴公主雖然看著是天真可愛,但是一個在深宮內院裡長大的人,能天真可愛到哪裡去?”
俞翀渾身一震,目光緊鎖屋內。
屋內的童玉青已經起來,慵懶的坐在床榻上。鈴公主怒從心起,更被妒火燎原,伸手就要把她拽下來。
“這是翀哥哥的床,你憑什麼睡在上頭!”
童玉青反手把她推開,冷著一雙眸子。“我是他的妻子,為什麼不能睡在上頭。我不能睡,難道鈴公主想睡?”
一語中的。
鈴公主臉上一陣紅白,她有些崩潰,指著童玉青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你不是李雲清麼?你不是我七哥的準王妃麼?為什麼現在又變成了童玉青?”
外頭的幾個人猛地震了震,俞翀這才想起剛才鈴公主來時童玉青的不適,原來是因為鈴公主在七王府中早已見過她!
老夫人更是嚇得臉色蒼白,不敢置信的往門口蹭了蹭。
童玉青是成子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