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我說的是,若是鈴公主答應做小,那我可以納妾,老夫人還真是記不清了呢。況且,光憑一對耳墜子我就信了你了?”
聞言,老夫人笑得越發得意。“你若不信,我可以再砍一雙手腳來給你看看。我倒是記得,童玉青那雙芊芊素手可是漂亮的不得了。”
俞翀眸心猛地縮了一下,“你敢動她試試。”
老夫人勢在必得。“這就要看你的意思了。”
俞翀唇線抿的緊緊,他心裡雖然也有疑慮,為什麼俞老夫人能找得到童玉青,但是他現在更在意的,是童玉青的安全。俞老夫人的手段他清楚得很,她想要得到某樣東西,那絕對是不擇手段。
可是,他與鈴公主之間確實不該再有牽扯。童玉青對他誤會已深,如果他再答應這一場婚事,到時候聖旨下來,童玉青一定會傷透了心,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一念之間,他就已經想了這麼多。俞老夫人漸漸沒了耐心,催促道:“不過一句話的事情,難道就這麼難以抉擇麼?我以為童玉青在你心裡的分量可是不輕的,沒想到你還要這般猶豫。”
老夫人轉了身子,做出一副要離開的姿態。
“我記得七王爺對童玉青一直格外關照,現在七王府的準王妃不知所蹤,如果我將童玉青送到七王府,不知王爺會不會高興一些呢?”
俞翀眼中閃過殺意,攥著耳墜子的手掌握得更緊,耳墜子扎到掌心裡,他竟一點兒疼痛都感知不到。
“答應她!”
子華走到他的身邊,低聲提醒。
俞翀唇線抿的緊緊,下巴猶如刀刻。
子華知道俞翀的沉默並非只是在猶豫,他還在猜測俞老夫人會藏人的地方。他想要直接把童玉青救出來,哪怕是跟俞家人撕破臉,哪怕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也絕不會答應去做尊貴的駙馬爺。
可是他不知道,童玉青已經懷了身孕的事情。
“一紙詔書一場婚事而已,你先答應了她,在你做駙馬爺之前帶著童玉青跑了就是。”
見他不動,子華咬牙,“她有了身孕。”
俞翀渾身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著子華,“你說什麼?”
子華眸心沉了沉,“她不讓我告訴你。”
俞翀滿滿佔據在眼眸中的冰冷和殺意變成了驚怒,心裡狠狠震動了一番。
童玉青懷了身孕,他要做爹了?
他們之間的誤會竟然有這麼深,這麼大的事情她都不願意告訴他麼?
俞翀深深呼吸一口,滿心滿眼想的都是童玉青。突然他猛地睜開了那雙冷沉的眸子,一字一句的對老夫人說:“你把童玉青送回來,我就應了這門婚事,點頭去做駙馬爺。”
老夫人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此話當真。”
“我還有得選麼?”
老夫人鬆了大一口氣,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追著又問:“童玉青回來,你要如何安排?”
俞翀的俊臉冷得都能結出冰來。“我自己的女人,需要做什麼安排?”
老夫人冷哼一句:“你這是還想讓她做大?鈴公主高高在上,是皇家公主,童玉青一個下賤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與公主相提並論。你若是還存著這個心思,那我看,我還是直接把人送到七王府的好。反正現在人在我手裡,隨我揉捏踐踏。”
“慢著!”俞翀額前的血管突突直跳,一臉的痛苦隱忍。“不用她做大。我既說要做駙馬,那就沒有大小一說。只要你把人放了,讓她回到我身邊就行。”
“哪怕是做個下人,端茶送水?”
他緊握雙拳,掌心已經被耳墜子扎破,順著手掌裡的紋路流出了殷紅血漬。
“可以。”
老夫人眉梢一挑,輕嗤出聲:“俞翀啊俞翀,我該說你是太情深,還是該說你傻。一個下賤女人而已,除了一張臉之外,她到底是有什麼能值得你這麼惦念的?這樣一個名聲破敗的女人,一個跟著野男人跑過的女人,你就這麼喜歡,你就這麼想要被別人穿過的舊鞋?”
“夠了!”俞翀往前邁出兩步,帶著不容忽視的冷然氣息。子華跟上去兩步,拉住了他的胳膊,輕輕朝他搖了搖頭。
老夫人滿意的看著子華,一面又擺出驕傲說:“都是一家人,鬧得太難看也不好。我答應讓童玉青回來,但是得在你跟鈴公主成親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