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被查之後,雲芳跟雲昭再沒敢回去過。依著雲芳對駱衡的瞭解,駱衡怕是早就叫人守在宅子裡,來個甕中捉鱉守株待兔。那宅子,根本就回不去了。商量以後,兩人只能換了個地方落腳,過了兩天,雲芳才把童玉青的訊息送到了俞府。
收到密信的慶安藏著私心,想要把訊息給瞞下來,可偏偏饞嘴的子華跟來了小廚房,親眼見他從信鴿腳上取下來密信,便迅速又霸道的把他手裡的信給搶了過去。
隨意往信上掃了一眼,子華的臉色瞬間大變,轉身就要去找俞翀。慶安趕緊將他攔下來,支支吾吾了一陣。
“那個女人的事情……要不我們先瞞著?”
子華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聲音也提高了些。“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想要先瞞著?”
慶安惱羞成怒。“你衝誰嚷嚷呢?現在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把我放在眼裡,還真的就把我當成個下人了是不是?”
子華可沒功夫在這跟慶安閒扯,腦子裡全是童玉青已經有孕的事情,心裡更是懊悔自己沒護得了她的周全。他還沒把這個訊息告訴俞翀,轉眼間就出了這個事情。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把她給帶走了,萬一人家傷了童玉青,傷了她腹中的孩子……
他攥緊了手裡的信,風一般的就閃了出去。慶安望著早沒了人影的門口,氣得把廚房裡的碗盞都摔了個粉碎,撒完了氣之後才又冷靜了下來,後知後覺自己剛才那番話說的確實有些無情和自私了。
子華撩起礙事的裙襬,快速的跑到俞翀屋前,正好撞見了前來小院兒的老夫人。攙著老夫人的丫頭不屑的嗤笑道:“鄉下丫頭就是鄉下丫頭,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子華眉心微不可查的皺著,他收起了狂奔的步子,將裙襬放下,默默的站到了門口去。老夫人臉上有些不悅,眼中盡是不屑,“該有的規矩還得有,到時候叫外人看見,俞府還有什麼臉面?你們二爺還有什麼臉面?也就是二爺縱容你們,才叫你跟慶安敢這麼放肆。若你在我院中,恐怕早就被打死了。”
追過來的慶安看見院中的老夫人,小步的走到子華身邊,與他一道在門口站著。心裡嘀咕著,怎麼今天什麼事情都碰到一塊兒了!
“老夫人這是要打死誰?我這就兩個下人,從未出過小院兒,到底是怎麼得罪了老夫人?”
俞翀從屋裡出來,負手而立的站在門口。他的眼角掃過子華,“你是怎麼冒犯了老夫人,叫老夫人都追到我這小院兒裡來罵人了?”
老夫人臉色一變,心中恨得要死。
這是把她說成了一隻狗,盯著人咬過來的麼?
“知道你這向來沒規矩,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你這裡的下人這麼沒規矩……”
老夫人的話還未說完,俞翀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上次我已經把話都說明白了,老夫人是聽不明白還是記不清楚?今日若是還要說鈴公主的事情,那老夫人就請回吧。”
老夫人臉上的顏色也不大好看,以前俞翀在她面前始終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說個話也得喘上好幾口,漸漸的她也就真的沒把這個庶子放在眼裡了。現在他都敢對著自己出言不遜,那樣子跟老爺子還在世時的張狂是一模一樣,簡直叫她恨得牙癢癢。
當初俞翀年幼,老爺子老來得子肯定是要寵著。現在老爺子都化成了白骨,他到底是得意神氣個什麼勁兒!
老夫人磨牙切齒了一陣,突然又放聲笑了出來。
“我今日來,還真的就是為了鈴公主與你的親事。”
見俞翀黑沉的臉色已經蒙上了冷意,老夫人便直接開了口。“童玉青在我手裡。”
子華猛地望向老夫人,她是怎麼知道童玉青的下落的?
俞翀眸心一窒,原是不信的他在看見子華眼中的殺意和慶安臉上的蒼白時,心陡然一沉。
“你說什麼?”
老夫人掛著冷笑,讓身邊的丫頭將東西拿出來。只見那丫頭拿出一樣東西來,緩步上前交給了俞翀。
“你好好瞧瞧,見沒見過這東西?”
俞翀手上只一對耳墜子,樣式雖然簡單,但是翠綠的墜子上又鑲上了一點紅色的琉璃,可謂絕配。他那段時間夜夜都去宅子裡,只要童玉青還未歇息,她耳朵上掛著的耳墜子就是這一對。
他將那對耳墜子緊緊握在掌心裡,目光冷峻,如刀鋒一般。
看著他的反應,老夫人就知道這次自己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你上次說只要能找到童玉青,你就會答應跟鈴公主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