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悅非彼月。
“除此之外,灝兒的一些經歷國公府也知曉了,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若不是我們一直沒能把你找回去,你本不用受那麼多苦。”徐氏愧疚地對雲景灝說道。
雲景灝身體依舊有些緊繃,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或許以前的日子過得的確很苦,但他也不至於因此就埋怨到國公府頭上去。
何況,若不是他從小生活在這裡,又怎麼有機會能娶到他媳婦這麼好的人?在這一點上,他由衷地慶幸自己不是從小出身國公府。
徐氏身為國公夫人,出身不俗,感官敏銳不說,眼光也非常老辣,一看雲景灝神色帶著溫情地看向洛錦繡,便知道自己若是想和這個二十多年都未曾見過面,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外孫拉近距離,突破口就在洛錦繡身上。
根據查探到的訊息,他這個外孫最在意的也是他媳婦,她的外孫媳婦!
“錦繡啊,多虧了有你在灝兒身邊替我們好生照料他,也辛苦你了。”徐氏溫聲說道。
洛錦繡微笑著搖頭:“您說的哪兒的話,我和景灝是夫妻同體,本就該同甘共苦,談不上辛苦不辛苦的。”
“不錯,說得好!景灝娶了你這麼好的媳婦,是他的福氣!”徐氏真心誠意地誇讚,而後餘光注意自家外孫的表情變化,果然發現雲景灝眼底裡浮現出一抹自豪。
接下來,徐氏也問了不少關於他們日常生活方面的事情,比如他們如今的日子過得好不好,營生做得累不累,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又不著痕跡地打聽著關於雲景灝的一些喜好問題。
這些是國公府訊息再靈通也很難打聽到的事情,在雲家的時候,雲景灝就算有什麼喜好,愛吃什麼,愛做什麼,都沒有實現的機會,分家後,大院的大門一關,外頭的知道知道他們在裡頭整天在做些什麼?
洛錦繡也沒藏著掖著,雲景灝愛吃的東西,還有每天早上都會起來晨練打打拳,平時下地幹活,或是去安保堂主持大局等等日常都給徐氏細細地說了一遍。
徐氏偶爾也會穿插著再詢問一些細節,而後邊聽邊露出或愉悅,或心疼的神情。
這期間,閆景承偶爾也會補上一兩句他住在這裡的期間注意到的一些情況,而這些一般是洛錦繡想不到或認為沒必要特意提及的,可國公府的人聽了一定會覺得心疼的,比如,雲景灝之前腿受傷的事。
徐氏好懸沒想讓雲景灝將褲腿挽起來給她看看是不是真的好了。
雲景灝卻從頭到尾都沒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等洛錦繡說的差不多,徐氏也開始給他們說起關於閆君悅的事情,大多都是還沒失蹤以前在國公府無憂無慮的生活,作為國公夫婦唯一的女兒備受寵愛,其他兄長們對她也分外疼愛,從小錦衣玉食,本身性格卻又非常溫柔和善等等。
那是雲景灝也不曾瞭解的關於他孃的過去,所以他聽得也尤為認真,不經意地也會洩露出幾分追思。
閆君悅病故的時候他也不過才五歲,要說五歲的孩子已經記事了,雲景灝也記得不少關於他孃的事情,在雲家二十多年來,或許也只有五歲以前他曾經感受過家人的溫暖,也曾品嚐過被親人呵護的滋味。
隨著雙方交流得越多,徐氏和雲景灝洛錦繡之間的氛圍也變得更融洽,洛錦繡有木系異能在,能夠感覺得出一個人對自己是真心還是假意,徐氏那和藹可親的樣子絕非虛假,她是真的對自己這個出身很一般的外孫媳婦沒有任何不好的心思。
而她想到之前雲景灝和她提過的要幫國公夫人看病調理身體的事情,今天也見到本人了,方才被徐氏拉住手時也順便用一絲異能檢視了對方的身體情況,比起表面上的精神,內裡確實虧損嚴重,調理起來要費不少事。
但總歸,一個對他們如此和善的親人,她不論如何都會幫徐氏將身體養好,也不枉對方不辭辛苦地拖著病體親自過來和雲景灝認親,只從這一點,足以證明國公府對她家男人的重視。
不知不覺說了將近一個時辰的話,徐氏的面上露出顯而易見的疲色,洛錦繡忙道:“外祖母奔波了一路應該也累了,敘舊說話也不急在一時,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吧,等您醒了,我親自給您做一頓豐盛的接風宴。”
“那我就期待著了。”徐氏一邊笑一邊無奈搖頭,“到底還是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