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力更是大得難以附加。
則是片刻,那心腹之人緊皺著眉頭,極其緊張的道:“將軍,屬下方才差人在那灌木叢裡搜尋,見到了這個。”
說完,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令牌朝劉琛遞去。
劉琛驀地伸手接過,待垂眸看清令牌上的‘昭’字,臉色更是難看。
“趁我營地不穩,大昭帝王那狼心之人竟然也想來分一杯羹!”劉琛怒罵一句,指尖一動,驀地將令牌握於掌心,捏了個粉碎!
“今夜,大昭駐紮在國都城外的營地可有異動?”劉琛繼續問。
既然都開始鬥了,大昭帝王那廝總不可能僅派遣幾十名弓箭手來放火偷襲才是,說不準,大昭帝王的大軍便已在營地不遠虎視眈眈的盯著了!
卻是這話一出,那心腹之人更是眉頭緊皺,支支吾吾,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劉琛一怒,“還不快說?”
那人渾身一顫,這才顫著嗓子道:“回將軍的話,前些日子派去監視大昭營地的兵衛,如今無一而歸,是以那大昭營地究竟有無異動,我們……我們無從得知。”
竟是,沒有一個兵衛回來傳話!
難不成那些派出去監視的人都被大昭帝王的人殺了?
劉琛咬牙切齒,沒想到這會兒竟殺出來了個大昭帝王這陳咬金!
本以為今夜趁機造反,可徹底拿下這幾萬大軍,待軍心稍穩之際,再對付大嶽國都,未料他才剛剛拿下這營地,還未來得及讓這幾萬大軍徹底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他,那大昭帝王,竟瞅準這機會動手了。
“令人嚴戒營地,倘若誰人闖入,格殺勿論!再撥一萬大軍,隨副將王猛去剿滅大昭營地!”
劉琛冷聲吩咐。
這話剛落,身邊那心腹之人急忙跪身下來,急道:“將軍,此舉不妥。將軍剛剛在營地裡斬殺數名大將,本是不得軍心,如今營地這幾萬大軍也大多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臣服將軍,倘若將軍撥出一萬去與大昭營地槓上,我們這一萬大軍軍心不穩,定不是大周營地之人的對手。且方才的情況將軍也看見了,那些大昭的弓箭手根本就無心戀戰,放完箭就跑,儼然像是要引我們追兵過去,將軍可莫要上了那大昭帝王的當!”
說著,嗓音越發侷促,“還望將軍三思,莫要怒氣用事。屬下以為,此際最好之法是嚴防死守,或者……拔營撤退。”
“撤退?”
劉琛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冷笑幾聲,“我幾萬大軍為何要怕大昭那些羸弱之兵?便是撤退,也該是大昭之兵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撤退,我大梁大軍若是撤退,豈不被大昭與大嶽之人看貶了?”
“將軍……”
劉琛冷道:“此事不必再議,就按我說的去做!大昭帝王既然敢上前挑釁,那我劉琛就一不做二不休,徹底將他大昭的兵力滅了,順勢再打入大嶽國都城去!”
劉琛態度極其堅決,縱是擔憂軍心不穩,卻因怒不可遏,渾然不願將大昭之人放於眼裡。
他的命令一下,軍中幾名忠於劉琛的副將全數眉頭緊鎖,紛紛前去劉琛帳篷前跪地請願,求劉琛收回命令,拔營撤退。
劉琛更是氣怒。
不過是區區的大昭兵力,何以為懼,且即便營地中的大軍軍心不穩,但生死關頭,這些兵力再怎麼不願服從他劉琛,也絕對不願意死在大昭之人的刀下,必定會士氣高漲拼死與大昭兵力抗爭。
是以,他不擔心這場仗打不贏,只是外面這些副將一直跪地請求,著實讓他心中煩躁。
待忍耐不住後,便出得帳篷將跪地的幾名副將罵了個狗血淋頭,待副將們徹底散去後,他順勢站上了營地裡最高的那處烽火臺上,冷眼觀望。
大昭帝王的人已然出現,那麼,裴楠襄的人呢?
他劉琛在營地裡幹了這麼大的事,裴楠襄怕是早就知曉了吧,是以,裴楠襄,也快抵達這兒了吧?
如此也好,就讓他們全全放馬過來吧,如此,他也好徹底的趕盡殺絕,一勞永逸!
眼見大梁營地裡有上萬的兵衛策馬而走,那雄雄的馬蹄聲極其渾厚,氣勢威猛,彷彿要將整個山谷都震烈一般。
葉嫤緊著目光,滿目複雜的將策馬奔走的大梁大軍掃視,心中起伏不定。
僅片刻,身邊的裴楠襄隨意掀袍坐定在了地面的枯草上,雙眼幽遠的朝那些奔遠的大軍掃視,臉色已然不復最初的平靜,反而是隱約帶著幾許冷冽,幾許薄怒。
葉嫤回頭掃他一眼,沉默片刻,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