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但為防葉姑娘身份洩漏而蒙受危機,我還是願葉姑娘戴上這面紗,隱藏身份,免卻危險。”
葉嫤抬手將面紗接過,又想起他昨夜的話,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嘲諷,“我記得昨夜皇上可是信誓旦旦的說你護得住我,如今瞧來,皇上仍是沒能耐強硬的護住我,只能讓我隱藏容貌與身份,免得給你惹麻煩。”
他並未生氣,僅像是聽了笑話一般笑了兩聲,緩道:“本是以為葉姑娘想要低調,不願在霓凰等人面前敗露身份,也以為葉姑娘不願其餘居心叵測之人盯上你,隨時刺殺於你,但如今瞧來,我許是的確誤會了,葉姑娘竟也是女中豪傑,根本不怕洩漏身份,也不怕旁人刺殺於你,更還無條件的相信我能護你周全,即是如此,我得了葉姑娘的信任與厚愛,自然會竭盡全力護葉姑娘周全,絕不會讓你受得半點傷害。”
說完,便自然而然的伸手過來要拿走葉嫤手中的面紗。
葉嫤心口一緊,下意識將握著面紗的手挪開。
他也順勢停下動作,好整以暇的凝她,“怎麼,葉姑娘又改變主意,想要以面紗遮面了?”
他嗓音卷著無盡的奚落與調侃之意,明顯是故意要讓葉嫤下不了臺。
葉嫤掃他幾眼,強行按耐心神,也未生氣,僅道:“倘若皇上覺得奚落我能讓你愉悅,那你便盡情奚落吧!我還是認為,一國之君如此奚落一個女子,著實算不得光明磊落,有失身份。”
說完,稍稍抬手,極為自然的將面紗戴上。
雖極其不喜這裴楠襄的話,但她還是不願在這霓凰公主的新殿隨意洩露身份,且裴楠襄的心思本就不軌,意在天下,她可不信一旦她身份洩漏而遇上殺生之禍時,這野心勃勃的裴楠襄能不顧一切的救她。
更何況,她如今還是他手中的階下囚,也僅是他棋盤上的棋子,她可不能指望他會護她,她也只能自己護自己,甚至,自救。
“其實,葉姑娘的確該多相信我,從始至終,我都不曾傷害過你,一旦你出了事,我自然也會護你。”
這話,聽著倒像是發自肺腑。
葉嫤僅故作自然的垂頭下來,並不搭話。
誰知道他肚子裡揣的是不是好心呢?就如他當真是好心的話,昨夜便該送她離開,怎可能將她擄回這大昭國都??是以如此之人,如何為信?
他深眼凝她,嘆息一聲,“有時候一直覺得葉姑娘的心是石頭做的,怎麼捂都捂不熱。不過無妨,終有一日,你定會徹底偏向於我,甚至是……”
不待他後話道出,葉嫤冷聲插話,“你我都是明眼人,你如此大費周章的將我捉來有何目的便直說,倘若你只是為了征服我,想要讓我喜歡你,從而以此得到快.感,那我還是得勸皇上早日放棄,我葉嫤並非隨意之人,我當初不曾喜歡上你,以後也定不會喜歡你。”
他面色陡然一變,那雙本是溫潤的眼瞳,竟突然有黑雲之色浮動。
當真被她說中他的心思,從而這麼快就沉不住氣,想要惱羞成怒了?
葉嫤眼角一挑,滿心冷謔,卻是正這時,身後的拐彎處突然有侍奴小跑而來,隨即跪定在裴楠襄面前,恭道:“皇上,那人已然入得新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