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動。
許久,待渾身坐得僵硬發麻了,葉嫤終是稍稍起身,踏步入得主屋休息,卻待躺在榻上,屋外簫聲幽幽,心境也仍是有些起伏,輾轉之間,竟是難眠。
翌日一早,裴楠襄入得主院拜訪,葉嫤眼眶發黑,精神不濟,著實沒心思與其多加糾纏,奈何裴楠襄毫無離去之意,執意等她一道在主院亭中用早膳。
葉嫤無心應他,僅雕窗緊合,屋門緊閉,獨自在屋中悶著。
心神著實壓抑煩躁,也本以為裴楠襄坐會兒便會心生無趣,踏步離去,奈何裴楠襄竟也難得耐性,整個人就那麼一直坐在屋外亭中,眼見她一直不出來,他便拉著突然來葉嫤處回報賬本之事的孟清遠一道坐定在亭中,懶散用膳。
孟清遠不識裴楠襄,又見裴楠襄氣度不凡,舉手投足間皆是說不出的高雅,一時,心有詫異。
奈何性子著實孤僻清冷,也無心對裴楠襄熱臉相迎,連帶裴楠襄興味的朝他問話,他也無心搭理,僅是翻開手中整理好的賬本,兀自細看。
這一來二去,裴楠襄在孟清遠這裡碰了釘子,遭到了冷待,他也未怒,僅是心中越覺有趣,待勾唇笑笑,便再度出聲,“孟公子就打算這麼一直無視在下?”
他問得隨意。
孟清遠終是再度轉頭朝他望去,低沉道:“在下僅是來為皇貴妃彙報賬本之事,並無奉陪公子之責。”
裴楠襄眼角一挑,“你雖無責任奉陪於我,但好歹相見一場,自也可閒聊一番。”
孟清遠淡道:“既不相識,又何必閒聊。”
裴楠襄極為難得的被孟清遠這話噎住,愕然望他,待回神過來,才忍不住輕笑出聲,“孟公子這性子,著實奇特。”
孟清遠再度將目光落回手中翻開的賬本,再不回話。
裴楠襄終是覺得無趣,掃孟清遠兩眼,不再多言。
兩人再度在亭中耗著,等著,直至正午過後,頭頂的天空突然有幾隻不太起眼的鳥兒在頭頂掠過,裴楠襄下意識朝那群鳥兒掃了一眼,本是悠然平靜的面色突然微變,思量一番,隨即轉頭朝孟清遠望來,微微一笑,“葉姑娘該是還未起,在下不便在此打擾,等會兒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