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皺,一時之間,思緒洶湧起伏,難以言話。
那許明淵,當真膽大包天的來這江南了?
一道道疑慮肆意翻騰,葉嫤面色也陡然沉下,縱是有些相信裴楠襄這番話,但也不排除是裴楠襄故意以此矇蔽於她。
亦如,許明淵當初乃太子幕僚,甚至幾番刺殺過平樂王,平樂王對他自然恨之入骨,再加之她葉嫤也有意敵對許明淵,是以,許明淵躲藏都來不及,又豈敢來江南見她?
只是裴楠襄的話也不得不引以重視,倘若他所言非虛的話,一旦許明淵當真來了江南,那麼他之目的,就僅僅為了這兩點?或許,他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畢竟,一旦裴楠襄與許珠重修舊好,甚至將許珠納為宮妃,那時候,許珠身份極其特殊,又與大梁之國牽連,她與平樂王若再想動汾陽王府,便不容易了。
“這玉佩,許世子讓在下務必得交給葉姑娘。說讓葉姑娘你……等他。”正待思量,裴楠襄溫潤的嗓音緩緩揚來。
葉嫤終是回神過來,面露淡漠,此番也並未將玉佩之事放於心上,僅低沉沉的朝他問:“裴公子可知許明淵在江南的落腳處?”
裴楠襄認真搖頭。
“那你可知他此番從你這兒離開後會去哪兒?”
裴楠襄繼續搖頭。
葉嫤滿心起伏,知在裴楠襄這裡問不出什麼來,心頭也稍稍放棄,待沉默一會兒,才暗自將許明淵的事先行壓下,僅朝裴楠襄道:“近來這江南鎮,倒是著實不太平,前腳才出了刺殺之人,而今許明淵後腳便來。”
裴楠襄微微一笑,“天下之中,除了避世桃源之外,大多都是紛爭不定的風雲之地,這江南,自然也不例外。”
“是啊,江南自然也是不例外,看來,裴公子也是個明白人。只是,裴公子身份的確太過特殊,如今隨身攜帶的兵力也不多,你當真能安心在這江南小住?”葉嫤嗓音微挑,待這話落下,便靜靜凝他,有意將他的所有反應收於眼底。
奈何,他面色如常,整個人也無任何太大的反應,僅像是看透了葉嫤心思一般,朝她笑道:“葉姑娘有什麼話直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