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深愛。”
話到後面,他語氣越發的自信,甚至堅定,彷彿認準了情深不壽,也認準了這世上並無真愛。
葉嫤眼角微挑,掃他幾眼,也未多做解釋。
只道是愛這東西,的確玄乎,難以用正常的理由來解釋與驗證,且這瑾黎與她也不過是無關緊要之人,他相不相信她與平樂王之間的情愛又有何重要呢?
這般一想,便全然垂頭下來,不再言話。
瑾黎也不再耽擱,僅稍稍默了片刻,便領著葉嫤一道出門。
整個過程,葉嫤一言不發的緊隨他後,且一路行的都是府中略是偏僻的小道,也不曾與姬宣的人迎面撞上。
待從宅子的偏門出來後,此際已有侍從在偏門外準備好了馬車。
瑾黎率先被侍從扶上了馬車,葉嫤轉眸朝四面掃了掃,只見此處僅有這一輛馬車,也沒有多餘的馬匹在側等候,她默了片刻,不經在場幾名侍從召喚,便自然而然的爬上了馬車。
“姑娘,您……”
在場幾名侍從皆是一驚,當即而喚,卻是後話未出,葉嫤已拂開車簾子鑽入馬車坐了下來。
一時,侍從們的嗓音皆是戛然而止,紛紛面露震撼與害怕,生怕自家公子會因葉嫤的突然鑽入而大發雷霆。
卻是片刻過後,馬車內並無任何異聲響起,連帶自家公子也未吱聲兒,侍從們面上的震撼之色越發濃烈開來,面面相覷一番,這才不敢再耽擱,僅得強行將心中的驚詫之感壓了下來,駕車而行。
奈何這些侍從們的反應,葉嫤卻毫無察覺。
這輛馬車也並非寬敞,她與瑾黎並肩而坐,衣袂相貼,著實顯得擁擠了些,再加之馬車一路往前,顛簸搖曳,她與瑾黎的胳膊便也稍稍有些觸碰。
雖是男女授受不親,但如今形勢特殊,她也無心在意這些俗禮,奈何她都不曾介意什麼,身邊的瑾黎卻是突然出聲,“此生之中,我僅與霓凰同車坐過,倒是不曾再與其餘女子如此靠近過。”
他嗓音稍稍有些挑高,似是話中有話,似要委婉勸她自動下車。
葉嫤神色微動,自是聽得出他語氣之中夾雜的嫌棄與牴觸之意,然而即便如此,卻也不打算在他面前全全示軟,僅委婉道:“放心,我雖為女子,但心胸開闊,自然也不會與公子計較,更不會怪公子佔我便宜。”
這話也無疑是在揶揄他。
她好歹也是大昭的皇后,身份尊崇,他不過是個霓凰公主的面首罷了,豈還能嫌棄她了?
他微微一笑,“姑娘倒是自戀得緊。如姑娘這般相貌,自是入不得我眼,若說當真佔便宜的話,自然也是姑娘佔我便宜了。”
說著,嗓音一挑,性情不定的又道:“這馬車本不寬敞,姑娘身寬體胖,的確佔了不少位置,也望姑娘有自知之明,下去隨車而行才是。”
葉嫤眉頭微皺,並不言話。
他繼續問:“可要我幫姑娘下車?”
“不必。”不待他尾音落下,葉嫤暗自妥協,終是低沉道話。
這男子也是性情不定,行事喜歡跟著他的喜好來為,她自然不會太過得罪於他,免得吃虧。
只待嗓音落下,便正打算主動讓車伕停車,未料還未來得及出聲,頃刻之際,瑾黎所坐一側的車廂突然被什麼東西猛然一撞,瞬時,瑾黎整個人都猝不及防的朝前斜撲而去,眼看就要倒在馬車車板上。
葉嫤驀地一驚,下意識伸手拉他,卻是力氣太弱,與他一道墜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