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她整個人也跟著那股力道偏飛而起,本要直直的撞向那手握長繩另一端的姬宣,不料姬宣竟突然朝旁稍稍閃身避開,她整個朝他飛去的身子也突然撞空,隨即一路飛落,剎那之間,便撞落在那片溼潤的草地上。
瞬時,身子落地,側臉也跟著狠狠砸在了那溼潤的泥土上,涼薄四起,只是渾身骨頭,卻並未真正摔痛,除了腦袋稍稍有些暈乎之外,並無其它。
然而那邊墜落在地的黑衣女子卻無這般好運,她是全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腿上的箭羽受得撞擊,越發狠烈的朝她腿上的皮.肉裡深鑽,渾身骨頭也似跌撞得散架,縱是她再怎麼傲然,此番也因滿身的劇痛而慘烈大呼,肝腸寸斷,渾身也跟著抑制不住的顫抖,壓制不得。
“墨殤!你竟敢如此待我!你在找死!你知曉我是誰嗎?”待稍稍回過神來,她下意識抬起頭來,雙目圓瞪而又震怒的將姬宣瞪著,歇斯底里的顫抖吼話。
姬宣神色微動,漫不經心的道:“在下府中來了刺客,有意射殺在下,在下不過是關著門來對付刺客罷了,何來找死?倒是姑娘你,先是夜闖我墨府,後又膽敢在我墨府劫人,即便姑娘你是大嶽國相的千金,但也不可如此無法無天才是。”
他嗓音極其的平靜,面色也是平靜之至,毫無半許的波瀾。
卻是這話入耳,葉嫤渾身一緊,頓時驚詫的朝那黑衣女子望去,心中起伏劇烈,疑慮重重。
大嶽國相的千金?
她著實不曾料到這黑衣女子的身份竟是如此顯赫與特殊,只是她此番為何會突然闖入墨府,又為何要執意帶走她?
她此舉之意,難不成是大嶽國相授意?亦或是,平樂王已然知她入得墨府的事實,有意借這大嶽國相千金的手來救她?
越想,心思越發的跟著沸騰與起伏,壓制不得。
而那黑衣女子顯然也因姬宣如此堂而皇之道出她身份而驚呆,她目光陡然一滯,呆了片刻,隨即便不可置信的將姬宣凝著,縱是滿身的怒意,此際竟一時之間腦袋短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姬宣落在黑衣女子面上的目光稍稍一深,繼續道:“在下雖為見過國相千金,但也聞說國相千金溫文有禮,卻是今夜一見,竟覺國相千金竟也有如此失禮之時,就不知我家公主知曉國相千金擅闖墨府後,會不會以為國相千金這是受了國相指使,雖明著要動墨府,實則,卻是要無事生非的與公主作對,給我家公主晦氣。”
黑衣女子這才驀地回神過來,深吸一口氣,“今日擅闖你墨府,僅是本姑娘一人之事,你何須大做文章的牽扯我爹?”
說著,此際也顧不得痛了,奮力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將臉上的面紗扯下,怒道:“今日闖你墨府,不過是好奇你的相貌罷了!畢竟你是我們大嶽國都赫赫有名的面首,且常日面紗遮面,不以真面目示人,這國都城裡對你相貌好奇之人不在少數,本姑娘,也不過是好奇心作祟,有意過來看看你罷了。怎麼,難不成本姑娘專程過來看你一眼,你竟還想要本姑娘性命了?”
她多多逼人的問,面上仍無半分心虛。
終究是大嶽一手遮天的國相的女兒,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顯赫得足以支撐她的傲氣與得意。
姬宣卻也不惱,僅默了片刻,緩道:“國相千金倒也是能說會道,伶牙俐齒!既然已知你的身份,在下自然不敢再明著要你性命。只不過國相千金終究是闖了在下的府邸,無論如何都是有失禮數,在下此番讓姑娘對在下低頭陪個罪,也是不過分的吧?”
黑衣女子冷笑一聲,無心善罷甘休,“本姑娘不過是好奇來看你,你又是對本姑娘射箭,又是威脅,如今本姑娘腿腳中箭,鮮血長流,且方才還從半空跌落,差點摔死,如此種種,墨殤公子不對本姑娘道歉,反倒還想讓本姑娘對你低頭?”
姬宣微微而笑,並無半許畏懼,仍是雲淡風輕的道:“姑娘夜闖墨府,胡作非為,的確,該道歉。”
他越是這般平靜,越是這般優雅的笑,便越是惹得黑衣女子怒從心來,總覺得姬宣這般態度與反應無疑是在對她示威,甚至也渾然未將她放於眼中。
她越是生氣,袖袍中的手也忍不住緊握成拳,隱隱發抖,卻是即便如此,她也仍未真正的大吵大鬧,僅怒極反笑,陰狠道:“想讓本姑娘道歉?你這面首之人怕是沒這本事!你當真以為本姑娘此番好奇過來,僅帶了這麼幾個人?”
姬宣神色微動,深眼凝她,並未回話。
卻是兩人稍稍僵持片刻,突然,墨府管家從不遠處的小道急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