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便見孟府府前已是重兵把守,森眼戒備。
葉嫤與蘇晏下車後,便徑直入內,待行得不遠,便見蘇若溪正倒在孟府的假山旁,胸前血流如注,面露猙獰,死不瞑目。
而她身邊不遠,姬宣正滿身血衣的立在一旁,手指鮮血淋漓的長劍,目光淡漠,清冷自若。
葉嫤深吸一口氣,滿面凝重的朝姬宣望去。
他那清冷的雙眼這才稍稍有了半分常人該有的神韻,眉頭也稍稍皺起,薄唇一啟,“我並未殺她,而是她被人推到了我刀尖上。”
葉嫤下意識朝他滿身的血衣打量。
他似是有些對葉嫤那懷疑的目光不悅,略微清高的抬頭,順勢避開葉嫤的目光,淡道:“皇貴妃不信草民?”
葉嫤嘆息一聲,嗓音不曾掩飾的卷著濃烈的複雜,“如今我信不信你,已無重要。重要的是蘇妃亡在你府中,此事牽涉極多,倘若此事殃及大昭,無論如何,我都得為大昭找出一個替罪之人。”
“皇貴妃如此之言,是想讓草民當此事的替罪之人?”姬宣面色微沉,眼中也幾不可察的漫出幾許失望之色。
葉嫤淡道:“無論如何,蘇妃都是死在你的劍下,公子認為你不是有意便能免卻嫌疑與責任?再者,我也是奇怪,公子本是精明之至之人,這回,怎會讓別人鑽得空子,如此陷害於你。”
姬宣滿面幽遠冷冽,“那人陷害人的把戲練得爐火純青,草民如今在明,他在暗,也算是疏忽了些。只不過,他明知此番殺不了我,便執意將蘇妃與大昭拖下水,也算是手段了得。”
葉嫤深吸一口氣,知他這話的意思。
在旁的蘇晏冷道:“無論如何,大梁蘇妃死在公子劍下,這幾日,還望公子配合入獄,待此事查清之後,再還公子清白。今夜之事,是你與裴楠襄之間的爭鋒,大昭不會包庇你,更也不會,為了你而被有心之人利用,壞了大梁與大昭的兩國交好。”
姬宣眼角微挑,“我此生,從未入獄,也歷來不喜入獄。”
“如今,怕是由不得公子你了。”蘇晏嗓音也驀地硬氣幾許,尾音未落,便差暗衛統領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