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髒。”
“愛妃可知廉恥二字如何寫?”
“自然是知曉。”
“那你還這般說?當真是想迫不及待給本王侍寢?”說著,輕笑一聲,有意將葉嫤踩到泥底,“只可惜,本王瞧不上。”
葉嫤輕笑一聲,“無妨,王爺瞧不上妾身,妾身自然也不愛王爺。妾身知曉,王爺心中有明月,是以,妾身有自知之明,不敢在王爺面前奢求什麼,如今也只願王爺能順心如意,以後當真能掇得明月,再不受相思之苦了。畢竟,明月曲與相思曲都不是什麼歡快松心的曲子,王爺日後的得少聽,聽多了的話,容易變成傻子。”
她這話說得極快,尾音未落,為防他對她使壞,便已迅速爬下榻來,卻因動作太快太急,中途似是踩中了平樂王的手臂或是腹部,惹得他吃痛悶哼,忍不住低吼一聲,“找死?”
葉嫤不敢停留,鞋子都來不及穿便奔出屋去。
屋外,大雨滂沱,蘇晏與幾名侍從正立在門外的廊簷上。
眼見葉嫤如此形象的出來,蘇晏怔了一下,正要言話,葉嫤已朝他咧嘴而笑,“蘇大夫,可否借你衣裳用用,再借一把油傘用用?本妃要回小院去。”
蘇晏這才壓下滿目的驚愕,頓時朝身邊幾名侍從瞪去。
侍從們急忙面紅耳赤的轉身迴避。
蘇晏目光垂地,不再朝葉嫤掃來一眼,忍不住嘆息一聲,“王妃身份尊崇,且又是女子,以後萬不可僅著褻衣便出現在別的男子面前。”
“終究只是皮囊罷了,且還有褻衣遮著,本妃離‘有傷風化’幾字似是還有些距離吧。”
蘇晏眉頭越發而皺,“在下不是那意思……”
不待蘇晏後話道出,葉嫤出聲接道:“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家王爺粗魯之至,急不可耐的撕了本妃的外裙,欲.火旺盛得緊,本妃如今無衣而穿,不這麼出來怎麼出來?”
蘇晏眼角一抽,面色一變。
在場幾名侍從頓時顫了身形。
他們家堂堂的王爺雖被傳得聲名狼藉,但王爺在府中歷來都是溫潤儒雅,潔身如玉,閒雅得不似個凡人,他們跟隨王爺這麼久,還從來都不曾聽說過王爺會做出撕女人衣裙這般粗魯之事來。
眼見蘇晏不說話,葉嫤眼中略有微光滑動,繼續道:“王爺臉薄,有些話,本妃也只能點到為止,不可多說,但蘇大夫你們都是王爺身邊人,自然知曉王爺是個正常男人也會有正常的嗜好,蘇大夫雖不敢直接給王爺找女人瀉火,但自然也可以主動與王爺商議納妾之事才是,如此,平樂王府才會真正的鼎盛。”
在場幾名侍從的臉已是抽得不能再抽了。
蘇晏也頓時反應過來了,自家王妃啊,竟是在慫恿他去勸說王爺納妾呢。
她一個堂堂的平樂王妃,不爭寵,不邀寵,竟然還要將他家的王爺往外推,如此之事若是王爺知曉,憑他那心高氣傲的性子,怕是真的會要了她的命了。
且她偏偏又極其聰明,這種話,她不對王爺說,偏偏慫恿他去說,有意是將他蘇晏當成出頭之鳥了。
蘇晏極是汗顏,“這些話,王妃與在下說說也就罷了,莫在王爺面前提及。”
葉嫤只是勾唇淡笑,不打算回他這話,僅是再將話題繞了回來,問蘇晏借衣借傘。
蘇晏猶豫一下,終是差人迅速去為葉嫤捧了一套侍女的衣袍來,恭聲道:“王妃身份尊貴,倒是不適合男子之衣,這身侍女裙無人穿過,委屈王妃先用著。”
葉嫤慢騰騰的點頭,“多謝。”說完,抬手便將衣裙接過並穿上,而後撐著侍從適時遞來的油傘便緩步離開。
直至葉嫤走遠,蘇晏才轉頭朝侍從們道:“方才王妃所言之話,不得朝外透露半字,更莫要讓王爺知曉。”
侍從點點頭。
卻是這時,平樂王突然出聲喚他。
蘇晏瞳孔一緊,暗叫不好,待急忙斂神入得屋子後,平樂王便已低沉淡漠的問:“方才她與你說了什麼?”
蘇晏抬手扶額,沉默一番,“只是問在下借傘。”
“不說實話?”平樂王嗓音無波,聽不出情緒。
蘇晏深吸一口氣,卻不敢再瞞,待垂頭下來後,便極是恭敬的道:“王妃擔憂王爺孤身一人會……有火,便想讓在下勸王爺納妾瀉火。”
這話一出,平樂王半晌都不說話。
蘇晏眉頭驀地緊皺,心頭也浮出幾許擔憂。卻是許久後,平樂王突然諱莫如深的道:“納妾之事,的確可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