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今兒又受了這麼大的刑法,今兒這活祖宗怕是要將牢房拆了。
“滾。”
奈何,平樂王並未發火,僅是低啞的道了一字。
兩個牢役渾身一顫,急忙拼命的跑走。
葉嫤嘆息一聲,“王爺將他們嚇走作何,此番要離開這裡,讓那兩個牢役搭把手扶王爺出去也是極好。”
“愛妃不會扶本王麼?”他嗓音突然恢復低啞。
葉嫤緩道:“多個人多一份力,自然容易將王爺扶出去才是。”
平樂王不說話。
葉嫤凝他片刻,“王爺,妾身身子本也是極弱,王爺腿腳又受了傷,沾不得地,若是王爺不介意的話,要不,妾身揹你吧?”
她是有意這般說的,本也是篤定他這個愛面子的大男人定不會讓她這個女人揹著他一路出宮,是以便也會妥協著讓牢役來扶他出去,只奈何,待她這話剛剛落下,平樂王竟將她這話當真了,抬頭便朝她道:“如此,那便辛苦愛妃了。”
葉嫤眼角一抽,渾身都僵了僵。
平樂王繼續道:“這滿堆潮溼的草極是惡臭,本王不喜,愛妃且背本王出宮去。”
葉嫤眉頭一皺,“王爺傷得這般重,不如,今日就先不出宮了吧,先去太后那裡讓御醫診治診治。”
“皇祖母該是不知本王入牢受傷的訊息,若不然,定是來這宮牢了。再者,本王的腿若當真讓御醫診治,怕是當真得廢了。”平樂王漫不經心回話,說著,嗓音一挑,“愛妃背還是不背?”
話都提前丟擲去了,她怎還能反悔。
雖也極想做個撒嬌告饒的女人,但她葉嫤在他面前著實無法死皮賴臉的對平樂王告饒。
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蹲身下來,隨即用力將平樂王拉到了背上,強行支撐著就要站起來。
她身子本是極其柔弱,再加上指骨並未完全康愈,此番也不敢讓指頭用力,大多是在用手臂與手腕支撐平樂王的重量,只是,本以為此番背平樂王起身定會極其艱難,卻沒料到平樂王竟比她預料中輕得太多太多,甚至稍稍用力一番,她便成功的站了起來,且兩腿都還不帶踉蹌的就這麼將他背了起來。
她怔了一下,心生愕然。
只道是平樂王皮囊好看,風華如玉,卻沒料到是個弱不禁風的瘦削之人。
“王爺以後可以多吃點,你身子骨都沒太多重量。”葉嫤下意識道了一句,好心提醒。
平樂王也不害臊,慢騰騰就將腦袋搭在了她的肩頭,“怎麼,愛妃心疼本王?”
葉嫤淡道:“不過是善意提醒罷了,王爺不聽也罷。”
說完,無心耽擱,揹著平樂王便緩步出門。
一路往前,她與平樂王的這般姿勢不僅惹得各個牢役驚愕不定,甚至待出得宮牢後,也惹得路道上過往的宮奴們驚得合不上嘴。
葉嫤卻故作未覺,平樂王也趴在她背上樂得其所,而待終於出得宮門,蘇晏的馬車早已在宮門外等候。
眼見葉嫤揹著平樂王出來,蘇晏先是一怔,又待目光觸及到平樂王身上的血跡,他面色陡變,當即速步過來,隨即也不問平樂王怎麼回事,便極為迅速的將一枚丹藥喂入了平樂王嘴裡。
葉嫤忍不住道:“蘇大夫可否將王爺接住了?本妃背了他一路了。”
蘇晏這才回神過來,歉意的朝葉嫤望了望,而後急忙伸手將平樂王打橫抱起,急忙朝馬車行去。
葉嫤頓覺渾身大松,忍不住大吐了兩口濁氣。
平樂王雖輕,但揹著他走這麼遠的路,的確是有些吃不消的,更何況,她身子也本是極若,此際揹著平樂王撐到宮門外便已是她的極限了。
她渾身都有些僵硬,緩緩往前,蘇晏將平樂王安置在馬車裡後,便已迅速過來攙她,將她也一併送上了馬車
只是,平樂王一入馬車便突然陷入了昏迷。
葉嫤朝蘇晏望來,“王爺怎突然昏過去了?可是你方才給王爺吃下的丹藥有異?”
蘇晏點點頭,滿面複雜,“丹藥是麻痺人的丹藥,只為讓王爺昏睡過去,從而減輕他滿身是傷的痛苦。”
葉嫤一怔。
蘇晏嘆息一聲,繼續道:“王爺一直都是這樣,無論受了什麼傷,都不會真正的將疼痛表露出來,而是會強行忍受,一聲不吭。你看著他如今像個正常人,覺得他不知道痛似的,其實,他只是習慣了忍耐罷了。”
葉嫤面色微變,心頭有數。
是了,此番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