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牆爬得辛苦,他累得滿臉是汗,臉頰也格外的通紅,呼吸雖是稍稍有些急促,但卻朝她笑得得意。
“平樂王以為不讓小爺入屋,小爺就沒轍進來了!呵,區區一座平樂王府,怎能擋得住小爺。”他開口就是這話,語氣中的自豪之意透露得淋漓盡致。
葉嫤當即要抬手扶額,待默了一會兒,才勾唇而笑,“本妃倒是沒想到,凌軒公子竟然有爬牆的雅興。”
他沒聽出葉嫤話裡的調侃之意,只是得意的回道:“小爺不爬牆,只爬樹。小爺小時候被小爺的老爹打得經常躥樹,多爬幾次就精於此道,每次我爹都只能在樹下氣得跺腳,傷不到小爺一根毫毛。”
葉嫤順勢瞧了瞧牆外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心頭有數,“凌軒公子的確本事了得,只是本妃從來不曾見過有人爬樹竟如此厲害,不如,凌軒公子順著那棵樹繼續爬下去吧,本妃也好看看凌軒公子的本事。”
他腦袋終於開竅了,眼角一挑,“想讓小爺爬下牆去?小爺可不幹。”說著,眉頭一皺,“怎麼,不想見小爺?這麼多日不見,你都不想小爺?你不是傾慕小爺麼?”
葉嫤也不打算和他繞彎子了,“凌軒公子此番來所謂何意?”
他不說,只是朝葉嫤道:“你去為小爺找個梯子來。”
葉嫤不動。
“有些話要當面坐著說才好。”他又道。
“凌軒公子不說的話,本妃便回屋去了。”葉嫤興致缺缺。
“你這女人怎就這麼不近人情呢?你捨得小爺一直坐在這牆頭上麼?萬一有人瞧見了,豈不是以為你要紅杏出牆與小爺勾搭?”
葉嫤按捺心緒,不生氣,僅是轉身便走。
楚凌軒驚得雙目圓瞪,完全沒想到葉嫤會對他這般冷漠,“你這麼快就對小爺變心了?小爺還打算等你被平樂王掃地出門的時候納你入府當小妾,也算是給你一個靠近小爺的機會,你這麼快就水性楊花不喜歡小爺了?”
葉嫤不說話,繼續往前。
“你不喜歡小爺,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煙霞的女人?”身後再度傳來楚凌軒咬牙切齒的嗓音。
葉嫤終是應聲而停,回頭朝他望去,“煙霞那女人怎麼了?”
眼見葉嫤態度有所鬆動,楚凌軒咧嘴笑了,“小爺給你帶來的可是機密,不能坐在這牆頭說,萬一被人聽了那就得不償失了。你要不要為小爺找個梯子來?”
“凌軒公子不是厲害得很麼,直接跳下來便是。”葉嫤淡道,突然來了與他聊話的興致。
汴京紅月樓的煙霞,已是被平樂王安置在了楚凌軒身邊,雖名義上是想用煙霞來防止楚凌軒在外透露平樂王與陳將軍的關係,但實則,說不準煙霞此人也是平樂王放在楚凌軒身邊的利器。
“你想害死小爺就直說,這麼高的牆,小爺跳下來豈不得摔斷腿。”楚凌軒怒道。
“凌軒公子是偷偷爬牆來的,一旦被人發覺,王爺定不會放過凌軒公子,本妃也會受凌軒公子連累。如此,本妃自然不能去為凌軒公子找梯子,且這地上又都是草地,凌軒公子便是跳下來不會真正有恙。”
葉嫤默了片刻,再度道了話。
楚凌軒一直斜眼觀她,臉上呈現的都是一臉的你想害死小爺的表情。
葉嫤勾唇笑笑,“要不,凌軒公子就坐在牆頭與本妃說話?”
楚凌軒猶豫一番,終是不敢跳下來,只是妥協的在牆頭坐穩,開口便道:“你和煙霞那女人是什麼關係?那瘋女人天天都嚷著要殺你。”
“沒關係。”葉嫤低沉道。
楚凌軒眉頭一皺,“當真?要是沒關係的話,那女人會天天嚷著殺你?你以後還是注意點,那女人瞧著可不是善茬,說不準哪天突然衝出來就按著你砍!”
葉嫤面色微動,“凌軒公子今日前來,便是為了提醒本妃這個?”
不得不說,楚凌軒這灘爛泥竟能主動知恩圖報,不惜冒險爬牆也要來對她提醒,著實是難得。
只可惜,她這話尾音還未落下,楚凌軒便一臉的憋屈,甚至還大嘆了兩聲,忙朝葉嫤問:“小爺來自然是要提醒你這個,只是,你可知那女人和平樂王是啥關係?那女人前些日子突然就賴上小爺了,且還說是平樂王的吩咐,當真是塊狗皮膏藥了,甩都甩不掉,小爺的表妹也不喜那煙霞,在小爺面前都委屈的哭了幾場了,你快說說,平樂王將煙霞那女人放到小爺什麼作何?他究竟要怎樣才能將煙霞那女人從小爺身邊調走?”
葉嫤這回算是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