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漫不經心的問:“姑娘是哪家之人,姓甚名誰,為何要離家出走?”他空閒之中隨口一問。
女子則放下手中的茶杯,轉頭朝裴楠襄望來,緩道:“小女子姓蘇名若溪,僅是大昭楚家的外戚,此番離家出走,是因楚家看人低,若溪不得不走。”
蘇若溪麼?
裴楠襄思緒微轉,突然倒是覺得這名字似在哪兒聽說過。
他懶散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一時之間,並未回話。
而此際,葉嫤正與楚凌軒同乘馬車,肆意朝京都城奔去。
車內,氣氛沉寂壓抑,兩人皆未言話。
待得許久,楚凌軒才稍稍回神過來,忍不住朝葉嫤問:“葉嫤,回城之後,你就先住小爺的悅賓樓如何?平樂王府,你就莫要去了,免得羊入虎口。”
葉嫤眉頭一皺,思緒翻騰,待沉默一會兒,點了頭。
在事態還未摸清之前,她的確不敢輕易去冒險。縱是有些不信平樂王當真會在這節骨眼上與顧明月在一起,但如裴楠襄那般光明磊落之人,卻又不像是故意要用虛假訊息蠱惑她的人。
是以,心中也終究是半信半疑,待入城之後,她自然也不敢率先去靠近平樂王府。
再者……
心思至此,她面色微變,當即撩開車簾子朝管家問:“管家,你此番是如何出城的?”
這時刻,京都城該是各處都森嚴戒備,定不可能有人隨意出入才是。
卻是這話一出,管家便回道:“守門之將劉勇是我家老爺至交的兒子,是他清早的時候趁著城門換班之際讓老奴出城的。”
葉嫤眉頭一皺,“那我們又該如何入城?繼續等城門口的兵衛換班?”
管家怔了怔,當即緊著嗓子道:“這個,老奴不知了。老奴當時離城太急,沒與劉勇說好歸來的時辰,負責城門守衛的也有兩大將士,就不知這會兒回去,還是不是劉勇在當班。”
葉嫤面色微變,暗自思量,不再道話。
楚凌軒忙道:“葉嫤你莫要擔心這個。上次小爺出來,蘇晏那小廝便讓小爺從城南之處的城牆洞爬出來的,我們回去,自然也可從那城牆洞爬進去。”
葉嫤眼角一抽。
只道是她此生倒是與所謂的狗洞極有緣分,上次隨著平樂王鑽了兩次護國寺的狗洞,這回回去,倒還得鑽京都城城牆的狗洞。
只是思緒至此,便又突然想到了護國寺,也想到了護國寺內清修的太后,就不知京都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太后會不會早已離開護國寺並歸得京都主持大局了。
老太后終究也是心慈之人,縱是有所後盾,但一旦皇后與太子六親不認的膽大起來,太后的處境,也定會堪憂。
畢竟,老太后的後盾終究是在宮外,甚至城外,遠水,救不了近火。
越想,心神越發厚重,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
楚凌軒以為她是在擔憂,急忙再度出聲寬慰。
葉嫤無奈的朝他笑笑,應付的回了一句。
楚凌軒這才放心下來,卻又是片刻之際,他目光微微一緊,忍不住又問:“葉嫤,你說小爺該如何救小爺的爹?是直接給太子百萬銀子,從而將我爹贖回來嗎?”
葉嫤心生嘆息,只道是楚凌軒的心智終究是太嫩太嫩。3.7